白皇后马上叫摆饭,都是儿子爱吃的。一顿饭的功夫,就坐到儿子跟前,不停的夹菜。明启帝笑眯眯的看着,眼里满是暖意。
等从宁寿宫出来,粟远冽自己觉得,都有些撑着了。
张启瑞一直小心的打量眼前的太子,一时有些拿不准。
粟远冽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让张启瑞险些跪下,那眼神里写着两个字‘嫌弃’。只有主子爷会这样看他。打小就这样。
“主子……”张启瑞叫了一声,就说不下去了。声音里带着哭腔,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这奴才,总算反应过来了。
“哭什么.”粟远冽小声的呵斥,“瞧你那出息。”
张启瑞也怕露出破绽,吸了吸鼻子,然后呵呵的傻笑了起来,笑的露出牙花子,给粟远冽看。
粟远冽又赏了一个‘嫌弃’的眼神,张启瑞的心,就瞬间的踏实了。这下看的真真的,万不会认错。
等回了东宫,进了书房。也没能逃过李嬷嬷的一双慧眼,“主子歇着,老奴去厨房看看。”
粟远冽点点头,他真有许多话要问张启瑞。
“说说吧!”粟远冽往书案后一坐,问道。
张启瑞噗通一声跪下,“主子,你可回来了。您不知道,这些日子奴才我提心吊胆……”
“别给我摆功劳。”粟远冽冷哼一声,“说点有用的。”
“奴才按照主子的吩咐,小心的伺候公主殿下。公主她也着实不容易。”张启瑞替苏清河说了一句公道话,这才道,“只是太子妃娘娘,好似觉得公主殿下有异心,所以……”
所以什么,他就不好往下说了。粟远冽明白的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恼意。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宫里的人是假的。”粟远冽想再次确认一下。
“前几天。”张启瑞小声的道。
粟远冽就冷笑出声了,“行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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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河的突然回府,吓了沈怀孝一跳。
什么都顾不上问,沈怀孝一把将人抱起来,就回了内院。
上次离开家的时候,还是夏天,湖里的荷花正开的好,满池子飘香。如今呢,荷花已经凋谢,莲蓬长在长长的茎上,随着夜风微微的摇摆。
船上已经有些冷了,但被沈怀孝用炙热的身子裹着,倒也不觉得有寒意。
沈怀孝喘着粗气,手搭在苏清河腰上,慢慢的游移。所过之处,引起苏清河微微的战栗和轻轻的呻,吟之声。
“瘦了这么多。”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清河有些失神,“瘦了不好吗。”
沈怀孝不知道咕哝了一句什么,苏清河没有听清,她的心神全被身下的不适占满了。
“紧了!”沈怀孝动作慢下来,唇贴在她的耳根慢慢的挑逗。
苏清河慢慢的适应了他的节奏,享受了半晚上的盛宴。
人已经累得有些不清醒了。
沈怀孝将她裹在怀里,“太子回来了吧。”
“嗯!”苏清河闭着眼睛,从鼻子里发出轻微的应答声。
“可算把你摘出来了。”沈怀孝轻轻的说着,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听见了,“这些日子,跟着你担惊受怕啊。”
苏清河完全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转瞬就进入黑甜的梦想。
这一觉,虽然没有苏清河当初预想的三天三夜那般夸张,但也真是睡了一天两夜。睁开眼,已经是第三天早晨了。
她浑身没有一点力气,靠在床边,看着外面微微泛白的天。
“天还早吧。”苏清河看着天不是特别透亮,问道。
“不早了,今儿阴天,看着雨是要下来的。”沈怀孝亲自端了红枣粥递过去。
“宫里怎么样了。”苏清河不放心的问道。
“你现在别操心,先把你的身体舒缓过来再说。”沈怀孝不提糟心事。
苏清河也就不问了。地球离了谁都转。这外面的事也一样。
她向来都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