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巴希尔斯和你的交易是什么?”康士但丁冷冷地问道,那个人绝对不会让人脱离他的掌控,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剧本来走,也就是说自己落入了普利斯卡斯的手中也绝不可能脱离巴希尔斯的剧本中。因为那样的话而那个人却没有任何行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就这么肯定?”普利斯卡斯没有否认,只是微微眯缝着眼问道。
“你是那种甘愿被他人利用的人吗?”康士但丁反问道。
“这倒不是,可是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总是甘愿按照别人的剧本被动地活着。难道你不愿意挣脱那个人的左右吗?”普利斯卡斯看着康士但丁,话锋变得锐利咄咄。
“因为我已经很累了···十年前我也企图改编剧本的内容,”康士但丁变得有些疲倦而悲伤,“但是我却付出了代价,这个代价太惨痛却只换来了这十年的平静。我现在已经支付不了着高昂的代价。”
“还是因为索菲亚吗?”
“不只是索菲亚,我现在已经知道我还有许多人要保护。”康士但丁淡淡的回答道,他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他了,不只是为了自己还要为了那些他要保护的人。不管是薇薇安还是贝尔希斯,自己都还欠他们一个解释而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因为无能为力而失去他们。
“是么,真让我意外呢!”普利斯卡斯看着康士但丁喃喃道,点了点头承认道:“的确,我和他有一个约定。但是我答应过他,所以不可能告诉你内容的。”
康士但丁不置可否,“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不会干涉,我们毕竟只是合作关系。”说完康士但丁径直离开。
“你去哪儿?”普利斯卡斯没想到康士但丁要离开。
“这里我比你熟悉,现在应该暂时还不需要我吧?我想去拜访一位老朋友,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这里。”康士但丁没有回头淡然回答道,消失在了蜿蜒曲直的林间小道之中。
······
“安德鲁!安德鲁!你这小子又死哪里去了?快跟我开门!”敲门声惊醒了仓库里本就疲倦不堪的年轻人,铁门被敲得咣当咣当响几乎要震破耳膜。可是门外的人好像还是不肯罢休,那尖锐的声音简直犹如黑夜中的鬣狗在嗥叫。
安德鲁从简陋的木床上爬了起来,他知道他的噩梦又要开始了。
“查理老师,等等,我这就来!”昨晚一宿没睡的安德鲁好不容易可以睡一个中午觉,可是外面的那个男人并不准备给自己好过。
查理并不是什么老师,只不过是一个不称职的仓库管理员。可是他却让安德鲁这样在私下里这么称呼他,来满足一点虚荣心,好让他到外面喝酒的时候可以理直气壮的吹牛。
里面没有一盏灯,所以安德鲁只能摸索着打开了仓库的门,刺眼的阳光使得他一下子无法适应。可是一记耳光却将他打懵了。
“怎么到现在才开门?你小子是聋了吗?”醉醺醺的男人嘟囔道,一身的酒气简直令人作呕。很难相信这种人竟然也可以在贵族学院混日子,但是即使是在这样文雅显贵的地方也有一些“下等人”才干的活。比如整理打扫学院的仓库这样又要体力又费时间还肮脏无比的工作。连学院聘请的保洁人员都不愿意。学院也就只好从下城区找一些人来干这些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