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皇帝要准备讨伐东方!”骑士酒馆里没有往日的喧闹,而是变得十分压抑。人们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显得十分紧张。而有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消息,竟然说王国将会开启对东方的战争。
而酒馆里立即就有人出来辟谣了,“不要听他瞎掰,四年前老子跟着王国去了凯撒利亚,你们知道死了多少人?王国怎么可能再去发动讨伐。”
可是也有不服反驳的人站了出来,“怎么不可能?你没看到塞尔柱那些蛮子已经在风暴海峡的另一端虎视眈眈,要我说陛下一定会发动讨伐给那些人好看。”
康士但丁冷眼看着这些男人们,他们有的来自异国,以充当雇佣兵为生,有的是商人,流浪在各国之间投机获利。二者都是逐利之人,犹如闻到血腥味的蚂蟥,但前者渴望战争,而后者则截然不同。对于康士但丁,或许有些触动,但是在尼西亚的那个所谓的帝国不过是虚假的、徒有其名的罢了。
自己和那些贵族之间毫无联系,他现在想的只有挣脱深陷在君士坦丁堡的漩涡而已。
这几天,康士但丁一直光顾这里,而佝偻老人奥利弗也没有在和自己搭话,康士但丁便一心去打听安德鲁的下落。尽管在大海捞针,但是像这种三教九流云集的地方,到不至于泥牛入海,蛛丝马迹还是可以摸索到的。
“芬德尔区又没有什么陌生人去过?”流浪汉打扮的汉子一口气将杯中的朗姆酒饮尽细细思索起来,嘴里还不有嘟呶着:“按理说,那里已经破败不堪没有外人愿意进来了,让我想想······”
康士但丁只好耐心地等待着,现在也只好把希望放在这人的身上了。
“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青年,木木讷讷的,很消瘦。或者还有什么不一样的人去过那儿。”康士但丁问道,想努力让男人回想起来。
“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起来了”男人忽然猛地一拍脑袋,“有几个奇特的人倒是去过那里,主要是为首的那个小白脸穿着一看就是上城区的大家族,所以我才记得。至于你说的那个人倒真的没说呢么印象。不过那群人进了芬德尔区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了,你说奇不奇怪。”男人忐忑不安地看着康士但丁,虽然对康士但丁找的人一点帮助也没有,但至少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康士但丁似乎有些失望,但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一定会去芬德尔区一趟的。
又打发了几波人,安德鲁的消息却并没有丝毫透露,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安德鲁的痕迹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抹去了。康士但丁的眼中透着阴翳,局势已经有些脱出自己的掌控。
他没有在想着逗留,匆匆起身准备离开骑士酒馆,可是门前却有着几个粗壮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康士但丁,我们等你很久了。”男人咧开嘴露出了难看的笑容,几个人的脸上满是不怀好意。
康士但丁看着这些比自己高上一头的壮汉,他们的手上全是老茧一看就是常年握枪的原因,骨节宽大,体格强健,显然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
“是格兰尼小姐派你们来的吗?”康士但丁一下子就猜到了他们的身份,无论是外表的细节还是他们的动作的表露,康士但丁一眼就可以看出对方来自军营,而自己和军队唯一能扯上关系的也就是和格兰尼之间的矛盾了。
康士但丁的话刚一说出口,男人们的脸色瞬间一变,显然康士但丁道出了他们的身份令他们吃了一惊。但是他们很快恢复了正常,虽然被对方识破了身份,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毫无大碍,本来他们就没有准备隐藏。
“是的,也是格兰尼小姐要我们给你一个教训。”尽管他们不知道尊贵的公爵之女和这个衣着寒酸的年轻人有什么过节,但是他们身为下属自然要奉命行事。
“你们知道格兰尼为什么要你们来教训我吗?”康士但丁忽然问道,看着年轻人这种镇定自若的心态,几个大汉也不由好奇放下了拳头。
康士但丁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地看着几个壮汉说道:“虽然我惹了格兰尼不高兴,但是我和她还是······”说到这里,康士但丁忽然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