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份“才艺”她也想正面。但经过一家琴行时,她便加快了脚步,耳边却还是接收了那三个字……平日还好,只在这敏感时期,她如雷劈一般,一下子不能动弹了。
手上新买的一组画刀也不知何时掉到了地上,一个人影过来,她反应过来时,对方已帮她捡了起来,伸手接过并道了声:“谢谢!”
说话时对看着对方的脸。这样才是有礼貌的孩子,但应鱼太走神了,她想快速的离开这个琴行面前。
“你好。”眼前的人开口了。
只这一声开口,便成功的让应鱼的注意力再次转回到他身上。他扬起一个满意的笑容,接着说:“这么多年……你过的还好吧?”
旁人听来没什么的问候,想着一定是久别重逢的旧识,可是应鱼不同,作为当事人,她已害怕的往回缩了。只这一眼这一句,应鱼连退了两步,如此近距离、青天白日下、人来人往中……他就这么立在自己面前,是为何?
“你应该是记得我吧?我记得我有向你自我介绍过的,我叫关之杭,是关之耀的哥哥。”他今天没有戴帽子,因为总会时常梦见那张血淋淋的脸,应鱼可以在这样阴郁的脸上见到关之耀的影子,他们是兄弟就毋庸置疑了。
“你……你要干嘛?”她抱着手上的东西,连连后退,想着在拉开一定距离后跑掉,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她是要面对过去了,可是不是现在,这样太突然,岳览他们也没有在身边,她不想……也不要一个人来面对。
“我会对你干嘛呢?”关之杭却没有要拉开彼此距离的意思,就算如此一前一后的在人群中移动着,可是对于城市中的人来说,就算面前发生火灾了,事不关已的情况下都会思考一两分钟才问自己:到底要不要报警?
“你……”他一步步的逼进,应鱼能如何,她已害怕的落下了眼泪,但是一个成年人、一个经历过那些过往的成年人,至少也会明白一点对方现在的心情,所以退无可退,到达偏僻的走道边上时,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他:“我没有害死关之耀,可我知道你们都很痛苦……我很抱歉……可是……”
“你没有害他,为什么要感到抱歉?”关之杭没有再靠近,他观察过她很久很久了,在观察中他和弟弟的日记中……他混淆了,所以其实当面对她时,他也不知接下来要如何。
“我……”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是阿耀喜欢的人,所以我不会伤害你的,至于我要拿你如何是好,希望你尽快做好准备,因为你的身边有我不喜欢的人,阿耀一定也希望同你在一起的,没有别人的……”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阿耀一定也希望同你在一起的……他是要来一命偿一命的吗?
容妈妈给她打来电话时,她才强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起了身,同电话那头人生已开始享受没有什么可操心的妈妈说:“好,我一会给岳览问一下,要是他没事,我们晚上就一起过去吃饭。”
至于刚刚的事,在播通岳览电话时,她选择——不说。
关之杭说,他不喜欢自己身边的人。
单听这句,就知道他不仅自己偿命,要是把他惹急了,他也是会伤害到她身边的人的。
可电话那头的岳览还是听出了端倪:“你在哪?我过去接你。”
应鱼说出位置后,挂下电话也下定了决心——虽然,我没有自私、懦弱,可是我希望在最后时,可以保护到你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