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了大半个小时,她还是决定先瞒着。刚刚在他生日这种重要的场合放了他那么大一鸽子,拐回头就告诉他自己光着身子和他一向比较介怀的弟弟共处一室?恐怕繁复如凌子烈,也很难一时间全部接受,并释然吧。
这种事,要说清楚,真的很难。
从浴室出来,凌子烈已沉沉睡着。田小萌从另一边蹑手蹑脚爬上床,向他挤了挤,睡梦中他下意识的伸手,环上她的腰。她便宠物一样背对着他窝进他为她腾出来的温暖怀抱里,安然睡去。
只是,睡饱醒来时的姿势就诡异多了------
凌子烈沉着脑袋醒来的时候,田小萌如往常一样,正八爪鱼一样扣在他身上,睡的沉而香。他轻手轻脚将她放下来,揉着宿醉后钝疼的脑袋缓缓坐起。时间已经是下午。酒醉过后,一切都恍如隔世,回视一眼身边安睡的某人,他心头还是不愿放下对她的恼和恨。
沉默,下床去洗漱。
自打凌子烈从浴室出来,田小萌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
而他却置之不理,浑身上下散发“我不高兴”的气息。
凌子烈径直去衣帽间找衣服,田小萌掀被下床,噔噔噔跟过去,从他身后一把抱住。小脸腻腻的贴着他**的后背。
“老公,我错了!”她放低姿态,主动讨好。
凌子烈停下动作,依然沉默。田小萌紧了紧手臂,与他贴的梗密实。
凌子烈百般无奈,将她拽到自己面前,迫使她站好:“听着,我不需要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违心道歉,不需要你处心积虑的讨好,更不需要你不明情由的委屈。我们之间,真的需要段时间彼此冷静一下了。田小萌,对你再宠,我也是有底线的。懂吗?”
田小萌委委屈屈听完他的训诫,忸怩着,重新从前面抱住他:“我知道,我知道,老公,我不是违心的道歉,也没有刻意讨好,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