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晓白说:“刚装修的房子,甲醛超标,最好过一段时间入住。”
林若夕说:“什么时候入住都没有关系,我又不急着住。”
三个月后,在陆晓白的一再要求下,林若夕带着女儿跟丈夫搬进了新别墅。
开始的时候,林若夕住得不习惯,包括她的女儿小雨也住得不习惯,但是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又过了两个多月,陆晓白突然换了一辆帝王蓝宝马车。这是一辆很高档的轿车。
当林若夕看到丈夫买了这么一辆豪华的新车后,她又被吓了一跳,买别墅和买车前后不超过半年,他哪来那么多钱?她隐隐觉得,丈夫在外面肯定是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这些买车买房的钱大部分都是非法所得。
她严肃地问丈夫:“你买车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陆晓白一看妻子的脸色就觉得不对劲,他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说道:“赚的呀,合法所得,难道你怀疑是我抢来的?”
林若夕不信:“钱有那么好赚吗?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你实话告诉我!”
陆晓白说:“我都说了,钱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你偏不信,我真拿你没办法。”
林若夕见丈夫讳莫如深,知道再问他都不会说,因此她不再问。她认为,要想知道丈夫到底在干什么也不是特别难,只要悄悄跟踪他就会知道。
但是林若夕首先不打算跟踪他,而是准备悄悄去了解他所说的砖瓦厂、矿场的经营状况,如果砖瓦厂、矿场的实际收入远远少于别墅和宝马车的钱,那么他的那些收入就有可能是非法所得了。
去到砖瓦厂,她看见几个男性工人正在忙着水泥空心砖,她故意问一位年纪有四十多岁的皮肤呈现腊黄色的工人:“师傅,你们的老板呢?”
工人抬头说:“我们的老板不在,你找他干什么?”
林若夕撒谎说:“我家准备修建房子,想买一些砖去使用。”
“老板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你等一下。”说完,他弯腰干活儿。
林若夕又问:“你们的老板是不是有一位叫陆晓白的?”
“没听说过,我只知道我们的老板叫李凡东,他是我老乡。”他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干着活儿。
“师傅,你是刚来的吧?”
“我在这里干了两年了。”
林若夕心想,他干了两年竟不知道陆晓白是他们的另外一位老板,真是奇怪。
过了十几分钟,只见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嘴里叼着烟从厂外走了进来。
刚才和林若夕说话的工人指着肥胖的中年男人对她说:“喏,那就是我们的老板。”
林若夕走过去对肥胖男子说:“我是陆晓白的妻子,正巧从这附近经过,就顺便过来察看一下工人的工作情况。”
肥胖男子停住脚步,愕然地看着一身时髦打扮的长相十分漂亮的林若夕,不禁问:“你是说你的老公是这里的工人?可是我的工人当中没有一个叫陆晓白的。”
林若夕连忙问:“陆晓白不是这里的老板吗?”
肥胖男子扑噗一笑,**地看着林若夕说:“小姐,你搞错了吧,这里的老板叫李凡东,我不认识什么叫陆晓白的人。”
林若夕心里十分讨厌李凡东的这双桃花眼,但是她是来了解情况的,自然不便发作,只好把头扭到一边,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她说:“是这样的,我的丈夫说这个砖瓦厂是他和别人合伙开办的,我一直都不知道内情......这样看来,是我丈夫骗了我。”
李凡东说:“这个砖瓦厂是我在两年前从一个名叫朱志龙的手中买过来的,是他经营不善没赚钱才转的。我倒是听他说过以前的时候他和别人合伙开了这个砖瓦厂,但是后来那个合伙人退出了。那个合伙人叫什么名字我没有问。”
林若夕说了一声“谢谢”后便离开了。
李凡东色心不死地望着袅袅婷婷地走开的林若夕喊:“喂,美女,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回去呀?”
林若夕充耳不闻,心虚地加快了步伐。
林若夕又乘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然后徒步走了二十多分钟去到陆晓白开办的矿场。
这是一个铁矿矿场,工人把矿石采出来后,通过汽车载运到一百多里外的炼铁厂。
林若夕来到矿场,见矿场上只有几个工人在作业,场面比较冷清。
林若夕找到管工的头儿问:“师傅,现在平均每天能出多少车矿石呀?”
管工头儿认得林若夕是陆晓白的老婆,他很惊讶她一个女人怎么跑到这荒山野外来了?但是惊讶归惊讶,他还是如实告知:“一车不到。现在不行了,这一片矿石都几乎被采完了,以前每天可以出四五车......”
林若夕知道丈夫的这个矿场经营的时间不到三年,这几年总共出了多少吨矿石,管工头儿说了一个大概数。林若夕知道每一吨矿石的价是多少。她用每一吨矿石的价乘以管工头儿给出的总共多少吨的数字,得出总的毛收入数字,再减去工人每采一吨获得的报酬乘以总共多少吨得出的数字以及大概算了一下得出的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数字,她吃惊地发现,这几年丈夫的这个矿场的收入不超过一百万。
林若夕当即知道,丈夫的大部分收入来源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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