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晓白和古长孙正坐在一张黑漆桌子旁边下象棋。
只见陆晓白略一思索,忽然拿起一枚红色的棋子——炮,啪的一声重重地放在中线上,铿然说:“将!”
“哎呀,当头炮!我的马跳不出来,将王移不出去,被你将死了。”古长孙皱了皱眉,一脸惋惜的样子。
陆晓白哈哈大笑,说:“就你这水平,开始还叫嚣着准能赢我,我看你一点也不自量力!”
古长孙一脸恭维道:“大哥棋高一着,小弟实在佩服。”
陆晓白又是一阵得意的笑,拿起桌子上的大中华香烟盒,从里面抽一支递给古长孙,然后自己抽一支。古长孙赶紧打火为他点烟,然后才给自己点烟。
陆晓白抽了一口,烟雾从鼻孔里吐出,很惬意的样子,突然问:“你说今晚上我下的另外一盘棋,我会不会赢?”
古长孙会意,连忙谄媚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估计姓冯的那孙子现在已经被砍倒在血泊之中了,估计丁洋他们马上就要向你报喜讯了。”
陆晓白点了点头,眼里露出怨毒的光芒,很有把握地说:“说的没错,三个手持凶器的年轻人守在他必经之路,对他冷不丁发起攻击,就算他是功夫巨星李小龙也照样难以匹敌!”
古长孙把烟头对准白瓷烟灰缸弹了两下,烟灰纷纷掉进烟灰缸里,他眼里也同样露出怨毒的光芒,说:“上次受你嘱托,我找人本来是想趁黑狠狠打他一顿的,没想到找去的人他妈的不济,竟反被对方打跑了,简直窝囊到家了,不过这一次他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对,这一次他不死也得残废!妈的,这就是和我的女人勾勾搭搭的下场!”陆晓白把半截烟头往烟灰缸里用力一摁,好像摁的不是烟头,而是情敌冯天宇。
话音刚落,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他拿起来一年,是丁洋打来的,他眼里露出了笑意,说:“准是他们把姓冯的那孙子砍倒了,这是给我报喜讯的!哈哈哈!”
按下接听键,他还没有开始说话,那头就说:“大哥,我们失......失手了......”
陆晓白的笑容瞬间凝固,不禁问:“怎么回事?”
丁洋结结巴巴地说:“姓冯的太......太厉害了,他手中有家伙,我......我和龙军被他打伤了,钟振兴也被他......追得满街跑。”
陆晓白大骂道:“去你娘的,三个都搞不定一个,一群没用的窝囊废!”说完就主动把电话挂断了。
听语气,古长孙就知道丁洋他们的行动失败了,他想讨好陆晓白,就谄媚一笑说:“大哥,这次失败了没关系,还有下次,我不信姓冯的长了三头六臂。”
陆晓白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了一抹邪恶的笑意,狠狠地说:“我是不会放过姓冯的!”
......
冯天宇回到家里,把今晚自己被人追杀未遂的事情对鲍小蝶讲了。
鲍小蝶吃惊地问:“怎么会被追杀?是不是你得罪谁了?”
冯天宇说:“我晚上去健身房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一个酒疯子,他不小心和我发生了碰撞,把他撞倒在地上了,他要求我拿钱消灾,被我拒绝了,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纠结两个人来报复我。不过,幸好我都把他们摆平了。”
“这种人太狭隘了!我估计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还会找机会来报复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你以后要格外小心!”鲍小蝶看着他手中的臂力棒,心想肯定是他用这个东西打败追杀他的人的。
冯天宇点头说:“对。”
过了一会儿,鲍小蝶说:“房东今天对我说小阳天饭店附近的那一片建筑可能要被拆除,说是开发商要修建一个大商场,房东叫我们做好心里准备,一旦开发商与业主签订了拆迁协议,那么房东就要马上和我们解除租赁合同。”
冯天宇说:“如果到时开发商和业主真的签订了拆迁协议,那我们配合房东就是。”
鲍小蝶惋惜地说:“这样一来,那咱们就减少了一部分收入。”
冯天宇达观地说:“生意是做不完的,我们有的是赚钱的机会。”
鲍小蝶点头说:“哥哥说得对。”
冯天宇打了一个哈欠说:“我有些困了,要睡觉了。”
鲍小蝶见他朝卧室里走去,就问:“你不洗澡了?”
冯天宇说:“不洗了,昨天才洗的,身上又不是很脏。”
鲍小蝶撇了一下嘴,说:“那你去睡吧。”
冯天宇走进卧室一会儿后,鲍小蝶也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可是,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想的都是她和冯天宇之间的事情。
她知道,自从两个月前冯天宇因林若夕与陆晓白打架鼻子受伤了后,他就没主动和林若夕联系了。她还记得两个月前的一天晚上,她无意中听到天宇和林若夕打电话,不知道那头说了些什么,他说以后我不打电话给你就是。
当时她听到冯天宇这样说后心里就很高兴,她不知道林若夕是因为害怕陆晓白才拒绝和天宇联系的?还是因为自己责骂她、警告她从而使她羞愧,不敢再和天宇联系?或者两者有之吧?但不管怎么说,他们断了联系,她放心了许多。
对天宇仍然一往情深的小蝶总是希望他把感情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但是后来她发现自己的想法还是一厢情愿,因为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的感情注意力已开始转移到了她身上。
经过写情书和投怀送抱两次铩羽的经历后,鲍小蝶再也不敢有类似的举动了,因为她担心他又会拒绝自己,使自己的心灵受到打击。
所以,在最近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们相安无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