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叔往医院里面看了一眼问我:“这是不是就过去了,木事了?”
我也不敢肯定,只能说:“这会儿看着是木啥事了,这不今儿刚好也是三天,也过了晌午,应该都木事了吧。”
大成叔叹口气说:“这都折腾死人,我看您二叔醒过来精神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估计三两天也歇不过来哩。”
我安慰他说:“谁生个病也木那么容易好,打打针,多歇歇就过来了。”
大成叔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二成婶子出来往这边走,就闭了嘴,直看着她。
二成婶子过来也是问跟大成叔一样的问题,我又照着前面说过的回了她一遍,她仍然不放心地说:“像这样的事情要不要再去一趟桃园,等您二大好了,我带着他一块去。”
我想了想说:“不用了吧,这不都木事了,还再跑一趟去干啥?”
大成叔却接过话去说:“这会儿先不说这事吧,等二成出了院木啥事了再看看,就是好了去一趟也不多事,这不都兴还愿啥哩,这烧香哩人都有这些说头,去上盘香也木啥多事哩。”
二成婶子一听忙答应着说:“中中,出了院我就问问,去一趟总是好一点。”
我不便再劝下去,出了医院往家里走。
回家就看到白小红又站在大门外看着那座老坟发愣,连我回来都没听到,直到我走到她身边,她才猛然醒神一样转身看着我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一边回着她话,一边往厨房里走。
她跟进来说:“给你留着饭呢,你坐一下,我热热给你端过来。”
我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熟练的把扣在饭锅里的菜一一倒进去热了,再盛出来,然后再端到屋里的茶几上放好。
等都收拾好了,她也跟我一起坐进屋里问:“二叔没事了?”
我应了声,对于狗子其实心里有种非常恶心的感觉,所以并不想多说。
白小红看我没什么心情说话,也就没再追着问,一个人坐了会儿,又往外面走。
我叫住她说:“你在老坟那儿看什么呢?”
白小红想了想说:“就是想不明白,这个坟在这里这么多年,明明里面有东西,为什么从来都没出来过?”
我问她说:“里面有什么东西?”
白小红皱着眉头说:“现在还说不好,但是,确实跟别的老坟是不一样的,一般的坟墓埋下地里有一定年数尸体都会腐烂,棺材也会慢慢腐朽,但是这个却保存完好。”
我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棺材是不是好的,在地下埋着呢?”
白小红撇了我一眼说:“我既然这么跟你说,自然是我看过了,难道还有瞎编的?”
我已经被她说的有些晕了,忙着问她:“你什么时候看的,难道还趁我不在家挖了人家的坟不成?”
白小红白我一眼说:“用得着挖坟吗?哎呀,我也跟你解释不清楚,不过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在你们家烟地里碰到的那只老鼠?”
白小红提起的这只老鼠在我以前快要忘记的时候,她就提醒过我一次,所以她现在一说我就想起来了,看着她问:“又跟老鼠有什么关系?”
她淡淡地说:“他住在坟里。”
我吃惊地看着外面问:“你不会是说那只老鼠就住在我们家这院里吧?”
白小红笑说着:“没有啊,但是那次他本来想把你给弄走了,被我制住以后,现在有时候会帮我办点事。”
哦哦哦,老鼠怕猫也是应该的,我竟一时说不出别的话了。
接着把饭吃完,又突然想起青离妈妈的事,于是问白小红说:“你以前的主家,就是青离和大明的老家到底是哪里?”
白小红淡淡地说:“南方。”
我回她:“南方那么大,具体是哪个地方?”
白小红看了我一眼说:“我不知道,有我的时候我们都在这里了,应该奶奶知道,不过以前我问过她,她也不说。”
说完这些又看了看我问:“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我没回答她,帮着她桌子上的碗盘收拾到厨房说:“我一会儿去一趟桃园,找奶奶问问这个事。”
白小红跟着说:“行啊,我也正想回去呢。”
赶到桃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白奶奶刚刚睡完午觉,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斜阳里,那银白的头发被阳光照着,闪着点点的光,说是仙风道骨一点也不差,只是又有谁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着。
当她听我说起青离妈妈的时候,眼睛突然睁的老圆,那白色的长长的睫毛向上翻卷着,眼睛像现在的姑娘做了美瞳一样发出绿色的光,而且光润集中地看着我问:“你确定是她?”
我不能确实地说:“她自己说是,我知道是不是,我没见过这样的人。”
白奶奶听我这么说,又突然歪倒在躺椅上,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她来了也好。”
我追着问:“是不是你们以前就是从她家里出来的?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那时候青离他们要来这里,被人欺负了也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