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见被来人这冷冰冰的眼神吓得颤了,第一个反应便是想要关门,可她及使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比不过一个盛怒中的男人。
两人之间只隔着几步的距离,可她只觉得脚下步步维艰,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张清晰的轮廓,近来无数次的黑夜,像是梦魇一般就缠着她。
顾靳原悦。
男人抵着门把迅速闪进房间里,立即把门阖上,深邃的眸光如同鹰隼一般锁紧在她脸上,盯着她的眼光像两把凿子,只想在她身上凿出两个窟窿搀。
她害怕的一直往后缩,连同呼吸都是紧紧屏住,惊愕的眸子带着戒备和不敢置信,无措而紧张地望着来人。
顾靳原一步步欺近,看着她不断往后退,身后就是坚硬的墙壁,他大步上前长臂一勾就轻松地挡住了她所有的去路。视线始终锁着她一时间有些苍白的脸上,以及那一头短发……
他俯下身子,薄唇近乎贴在她耳边低声质问:“你不是喜欢跑吗?现在怎么不跑了?慕熙南是什么人,你居然敢跟着他?”
许初见被他紧紧地锁着,身后是坚硬的墙壁,根本挣扎不开,她别开眼有些恨声地说:“再怎么样,他没做什么卑鄙龌龊的事情。”
她没想到顾靳原这么快就出现了,她还抱着一丝希望,他是不是根本不会把她的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许初见突然想起慕熙南说的那句话,她不了解他。
的确,她不了解他,也从来没想过要了解。
卑鄙龌龊?这四个字顿时让顾靳原觉得血气上涌,尤其是再看到她脸上的那种厌恶嫌弃的表情。
随即伸手钳住她越发尖细的下巴,迫使她正眼看着自己,“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时候被人卖了,还没准替人数钱呢!”
许初见挣扎了两下,有些不敢正视他平静的眼底渐渐酝酿的骇人风暴,嘴上却依旧不愿服软:“顾先生,你别把每个人想的跟你一样。”
她说的笃定,心里却是总觉得有点虚,所以只能将声音拔高,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增加一点自己的底气。
顾靳原这辈子没在一个女人眼中看到这么嫌弃的表情,这是第一个!为了不待在他身边,宁可跟着一个不认识的人跑这么远。大手转移到她的肩胛骨上,手下用力,五指几近挤到了一起。
而许初见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似的。
男人深邃的眸光锐利如刀,像是一点一点的刮在她脸上,许初见害怕的一直往后缩,肩膀上传来得痛楚令她紧皱着眉。
顾靳原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垂眸看着她有些发颤的唇,深刻凌厉的五官此刻显得更加凛然,薄唇逸出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确实,他跟我不一样。”
她不清楚他话中的意思。
下一刻他猛然低头攫取着她的唇狠狠地辗转,完全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只是想在她身上发泄着所有的不满,毫不留情。
许初见被他死死地扣着,浑身动弹不得,被他毫不顾惜地吻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原先略显苍白的脸色在这一个憋红了几分,不安的想要从他的禁锢中挣扎开来。
男人因她的挣扎眸光越来越深,这种眼神她不只见过一次两次,许初见终于感到了害怕,于是不管不顾地狠狠地咬他的唇,终于,他被迫松开了她。
他用手指随意地擦掉唇上的血痕,像是根本没有在意一般,看着指腹上沾染的那些殷红的痕迹,左边脸颊上的酒窝渐渐加深。
伸手将略显粗粝的指腹在她的唇上来回摩挲,看着她抗拒的样子,更是将手指放进了她的嘴巴里。
许初见因这血腥味而越发的皱眉,一双眸子里面全部都是抗拒和厌恶。
“你说,慕熙南能这样对你?”他的声音浅淡平静,而手指却是长驱直入的迫开她的牙关搜寻着那湿.滑的舌。
指腹上粗粝的茧子刺激着她的细软,她死命抗拒着,却始终不能动弹半分。许初见皱着眉直视着男人那双凤眼微微眯起,口腔中全部都是血腥味,全部都是他的味道……
男人的眸光越发的生冷,唇畔划出的弧度薄凉凛冽,像个嗜血的恶魔,那只手指在她口中搅得她既难受又羞耻,她心一横,张嘴便像咬下去。
顾靳原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她的作为,抽出一只手来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无法继续。
薄唇划出一丝冷笑,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深邃的不起一丝波澜。
忽而他抽出手指,在她的唇上来回徘徊,描摹着那处的形状。似笑非笑:“又想咬我?别急,给你机会,用另一张嘴。”左边脸颊的酒窝越发的明显,可那深邃的眼底却是不见丝毫笑意。
这个人优雅起来的时候风度翩翩,可他却是能用着最正经的语气说着粗鄙不堪的话,许初见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用尽全身力气推着他。
她声音里漫上了哽咽,却是依旧在笑着,一如既往的讽刺着:“你怎么知道他就没这么对过我?孤男寡女在一起,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
男人怒极反笑,眸色深深地看着她倔强的眼睛,修长的指将她耳边的发撩开,露出了白皙的耳朵,耳后那暧昧的印记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散。
她的耳后是一个敏.感的地方,而他喜欢在那里留下深深的痕迹。
“许初见,很早之前我就告诉过你,撒谎之前看看对象是谁。”男人修长的手指继续向下,很轻易地便挑开了她衬衣的扣子,锁骨处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直到现在还清晰可见着。
许初见意识到他的动作,有些崩溃地睁开他的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服。
那些印记全部都是他留下的,即使是过了三天的时间,还是这么清晰可见,见证着她所堕落的过程。
“你说,这些痕迹都是谁留下的?”
男人重新扣住她的手腕便往外拉,她腕部细腻白皙的肌肤已呈现青红色。
许初见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嘴上却是丝毫不妥协,知道她这一妥协,意味的将是什么。
“你凭什么光看这些痕迹就确定我没和他做过什么,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这么变态的,你……”
顾靳原眸色深沉得可怖,修长的手指重新钳着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再继续往下说。
重新俯下身子凑在她耳边,声音极浅极淡:“还有更变态的,你大可以再试图激怒我。”
若说慕熙南会和她发生点什么?怎么可能!
深邃的眸子人人看不清楚里面的神色,顾靳原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几次三番的在她身上失控。
他渐渐把火压下来,可他却是这样的平静,许初见心里便越是慌。
她慌乱的想要挣开他的钳制,“你放开我……”
顾靳原只是冷睨着她,单手将她擒住,另一只手在她的细嫩的脖颈间来回抚弄,“你让他碰你了?是哪里?”
那一日在高速公路上他也是这样眸中带着冷光,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那一场不好的记忆像是电影画面一般出现,深刻的令她至今都记得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许初见的手颤抖着去掰开他的,不管不顾地说着:“哪里都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