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见曾经在那张照片上看到过这个男人,不苟言笑的严肃,斯文的外表下带着疏离的冷漠。
病房内的氛围一时间有些尴尬。
顾靳城扫了一眼整个房内的环境,缓缓地踱着步子在沙发上坐下,神情淡漠悦。
摘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随意地搁在手边,这番动作行云流水,虽一言不发,却更是让人捉摸不透搀。
容铮摸了摸鼻子,主动向来人打着招呼:“二哥……”
若说顾家三少有什么忌惮的人,怕是就只有顾二爷。
顾靳城只是把玩着手里的眼镜,微微颔首,回应着容铮。
自求多福吧!容铮看了眼脸色阴郁的顾靳原,只是没想到这风声这么快就传到了京里。
顾靳原不着痕迹地用眸光示意了一下容铮,随即他会意。
还能是什么事?赶紧把那面子薄的许初见带走……
随即快步走到许初见面前,“他们有家务事要处理,我们先出去。”
“嗯。”许初见看到这样的场面,心里有种莫名的慌张,低声应着。
她在转身出门的时候,抬眸看了眼坐在床上的顾靳原。
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在他眼里,她看到了些莫名的担忧。
许初见匆忙的转身,来开门出去。
在关上门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冷淡的男声蔓延开来……
“你怎么不把自己直接玩死了?”顾靳城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像是粹着寒冷的冰水。
她将门关紧,那种压抑的感觉却是一点没有消失。
…………
许初见眼底有着淡淡的疲惫,出了这样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很想要这样睡过去,但是却睡不着,不知道在矛盾着什么。
容铮坐在她身边,以为她是在担心里面的事情,于是说道:“那是顾家二哥,虽然看着凶了点,不过说到底是阿原的亲哥哥,你不用担心什么。”
“他们的脾气挺像的。”许初见不知道说什么,语气淡淡地接着。
手上的伤口全部被包了起来,此时有些不安分的绞着自己的衣角。
容铮揉了揉眉心,听到她这句话,像是有些不可思议:“他们虽然是兄弟两,可真的一点都不像,这性子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但凡是相熟的人,都知道顾二爷才是个真正薄情的人。
容铮见她没什么反应,又说道:“阿原他二哥可不是个好惹的对象,可比他厉害多了,你没见他刚才眼神。”
“他们家人,是不是都这样?”
许初见到现在还对那个男人的眼神心有余悸,那副冷漠的神情倒是和顾靳原有的时候挺像的,只是更加不好接近。
容铮摇了摇头,“倒也不是都这样,这次的事情可能真的是闹大了,要是小事,怎么可能惊动他二哥。”
她绞着手指,心中的内疚与不安交织着。
内疚,是因为这件事情因她而起。
不安,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尴尬的身份,突然间暴露在外,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若不是容铮及时将她带出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在那个压抑的环境中待下去。
她开口道谢,“谢谢你,容医生。”
容铮不明所以:“谢我什么?”
她没说话,只是出神的望着走廊的尽头。
一种冷意像是从脚底传来,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她对医院的感觉一直不好,简直是糟透了。那一场事故,成了她这么多年来始终不敢回忆不敢提及的阴暗。
又有几名医生进了病房,许初见突然开口问道:“他,真的不会有什么事?”
“放心,不过就是伤了腿,死不了,坏人活千年,他哪会这么舍得有事?”
容铮虽然对他两之间的事情有些好奇,自从那次在半城湾的别墅里看到了她之后,便一直好奇到了现在。
什么时候顾三少也会做这种金屋藏娇的事情?还瞒得密不透风,这可真是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