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不客气!”
律师说完,走出了钟景明的办公室。
高层的大办公室,可以俯瞰半个繁华的都市。但是高处不胜寒,她竟然觉得的那么的冷,那么的孤独和无助。
“景明,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是无法把那个男人当成哥哥。
好不容易心意改变了,没想到闹出了一个这么大的笑话。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她多愁善感的思绪,何琥珀接起来,就听到了弟弟打来的电话,
“姐,你快点来啊,妈不行了……”是何玉玺惊慌失措的声音。
“玉玺,你说什么?”
“妈昨天晚上跳楼了,今天早上,我来看她……”何玉玺声音哽咽的说不下去。
“我现在过去!”
何琥珀挂了电话,迅速的跑了出去。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何琥珀不知道她的人生还要经历多少的事情,才能够平静下来。
打了出租车,她一遍遍的催促出租车快一点,快一点。
可是,车子再快,也没能够赶上见母亲的最后一面。
病房里没有母亲,她早就被医生推到了冰冷的太平间。
何琥珀走进去,就看到躺在冰冷的铁床上,身上盖着白布的女人。她伸出颤巍巍的手,害怕的掀开了母亲身上的白布。
白布一点点的被撩起,母亲的脸慢慢的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头发上都是血,占个右边脸是赃物的血渍,紧抿着的唇,是痛苦。
“妈……”她悲痛的唤她的名字。
“妈,你怎么可以丢下我?”
“你为什么要想不开?有什么事情大不了的吗?一定要寻死?”
“妈,女儿没有怪你,女儿只是心里很乱,所以没来看你。可是,你怎么可以就这么丢下了我……”
“妈,我和玉玺该怎么办啊?”
“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玉玺立在何琥珀的身后,一个劲的用袖子抹眼泪。
“妈,可能留下什么话来?”
“妈,有留给你一封信。”
何玉玺从衣服兜里掏出信来,递给何琥珀。何琥珀打开信,上面没有多说,只有寥寥的几句话,
“对不起,我是罪人!
我对不起你,我对你景明,我对不起所有的人!
希望这场闹剧可以随着我的死,烟消云散。
请你们原谅我!”
“妈,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
何母的灵堂,
随着何母的**,这一场轰动了A市的闹剧总算是乱下了帷幕。
短短的一个星期,何琥珀感觉被扒了一层皮去似的。
先是婚礼搞砸,后来是景明始终,然后是母亲**……她其实并没有多少的痛楚,因为好多的事情感觉太不真实。
何琥珀总感觉这是一场梦,
从噩梦中醒了,
她还在欢欢喜喜的准备婚礼。
何琥珀和弟弟玉玺穿着黑色的丧父,跪在灵堂前,给母亲守灵。玉玺一直都在不停的哭泣,而何琥珀却是神经呆滞,圆睁着眼睛,看着地面。
“伯母,一路走好啊……”欧晓倩吸了吸鼻子,抽噎着说道。
夏天好像是何母的亲生女儿似的,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满月虽然神情哀伤,却很冷静。
她替何琥珀打点公司的生意,还要替她筹划何母的葬礼,夏天帮忙照顾糖糖。何琥珀不知道如果没有这几个朋友,她要如何挺下去。
忽然,灵堂安静了下来。
大家看向门口,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冷奕旭和穿着黑色裙子的多多。
“妈咪……”多多看到母亲,甩开了父亲的手,朝何琥珀跑过去。
何琥珀依旧神情呆滞的愣在那里。
“妈咪,你不要难过啊。外婆去了天堂,芮查会陪着外婆,不让外婆寂寞的。”她温暖的小手抚摸着何琥珀微凉的面颊,柔声安慰道。
“妈咪,你说说好啊。”
“妈咪,你不要难过了啦。你难过,多多也好难过。多多想要哭怎么办?爹地打我屁股,我都没有哭,可是现在我好想哭……”
她抱着她的脖子,脸颊磨蹭着母亲的脸颊,泪珠儿就扑簌簌的抖落下来,顺着何琥珀的脖颈流到了她的胸口。
“多多……”她终于有反应了。
“妈咪……”
“你不是在美国吗?”
“我和丹尼尔离家出走了。多多想要参加妈咪的婚礼,多多要做小花童,可是被爹地给抓到了。爹地,打多多的屁股了。好痛的,不过多多没有哭,多多是不是很勇敢?”她炫耀着。
“离家走出?”
“嗯。”
“你怎么可以离家出走?你知道外面有多么的危险吗?”
“妈咪……”
见妈咪和爹地一样的凶,多多委屈的又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