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的心里其实很苦,她活着全是为了他,而就在她的身体一天好过一天的时候,他却又伤了她一次。
方丽娜抱着一个男婴跑到了她面前,那个男婴竟真的是他的孩子,就那样所有的一切全乱了。
再加上常松清的一再挑恤,他根本是顾了这一头,顾不上那一头,最终,他决定彻底铲除常松清的剩余势力。
悲剧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开始了,他是百密必有一疏,还是让常松清抓到了机会,柳昔霓被他劫去了。
最后就发生了崖上的那一幕,无论他有多努力,还是不能让她逃过一死,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落了崖!
而这一切其实全是因他而起,柳昔霓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他那么一再的折腾,也许这就是报应吧,至少她还给他留下了烟儿。
他轻叹一声,泪又湿了脸,脸上却又泛过一丝温柔的笑,乐熏遥的那张脸又浮上心头。
他知道,她回来了,这一次,他一定要小心翼翼地赢回她的心,绝对不会再伤她,就算是为她失去一切,他也心甘情愿!
这时,书房门敲响了,他深吸一口气,擦掉了脸上的泪,面色又恢复了冷峻,他也只有在想起柳昔霓的时候,情绪才会失控。
他转过身,书房门轻轻推开了,情游端着咖啡走了进来,她看了眼韩慕楚,她知道他又想起了柳昔霓。
“韩总,烟儿今天下午到,机场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接待工作,您是不是要亲自去接?”她把咖啡放到桌上,微笑着看向韩慕楚。
“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去不了,你替我去吧,就是辛苦你了。”韩慕楚淡淡地说完,就坐到桌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柳昔霓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根本不能照顾到韩慕楚,所以他几乎是离不开情游,生活上的事全由情游一手安排。
他知道这样不对,但他毕竟是个男人,需要有一个细心的女人为他打理,也许柳昔霓也很明白这个道理,她从来不抗拒情游的接近。
难道柳昔霓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吗?有情游在他身边,她就放心了吗?她为什么就不想着要好起来,由她亲自照顾他呢?
他这样想着,握紧杯子的手不由加大了力气,只听到‘嘭’一声,杯子破了,滚热的咖啡全流到桌上,最后是血一滴滴掉下来。
情游吓了一大跳,再也克制不住跑到韩慕楚身旁,颤抖地手握住韩慕楚受伤的手,含着泪说。
“楚,你放手,放手啊,别这样对自己,昔霓看到了会心疼的!”
“她不会心疼,会心疼就不会那么绝情了!还有,你走,走啊,我的事以后不要你管!”
韩慕楚大声吼着,伸手想推开情游的身子,可是看着她脸上的泪,终于是让他狠不下心,他痛苦地闭上了眼。
自从柳昔霓死后,情游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不让她在书房,她就站在门外一步也不离开,他赶她出别墅,她就站在别墅外面不走,不管是狂风下雨,她都站在那里不走。
最后终于,还是让韩慕楚软了心肠,他接纳了她,任由她安排他一切生活上的事。
他有时会问她是为什么,她却总说是柳昔霓生烟儿前交待好的,让她好好看着他,绝对不能让他死。
他想到这里不由自嘲一笑,原来一再付出的只是他,而柳昔霓从来就没有打算要跟他天长地久。
他有时真是恨她,恨得入骨,却又克制不住要想她,想到要发狂,想到要就此结束自己的命,随她上天入地,生生世世都霸着她!
这时,情游柔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睁开了眼。
“我知道,我知道,我永远也代替不了昔霓,我也从没想过要代替昔霓,我只要你对自己好一点,别再伤害自己了。”
韩慕楚已经是满脸的泪,他缓缓松开了手,任由情游处理着伤口,他手上的痛远没有他心上的痛来得尖锐。
只是那乐熏遥似乎快乐得很,根本是把他忘得一干而净了,也许那就是柳昔霓所想,彻底地忘了他,她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他脸上不由闪过一丝不自信,如果他再也赢不回她的心,他又该如何是好呢?
他此时脸上又闪过一丝恨!他眼里是爱恨交织着,早辨不明心里到底是爱是恨,他与柳昔霓的路在何方,他根本就找不到!
016 可恨的真相
书房只剩下情游处理伤口时发出的细小的声音,韩慕楚再也没说什么,他只等着欧阳把乐熏遥的调查结果拿来。
伤口处理好了,韩慕楚没让情游包扎,只涂了点药水,他还有很多事,手包起来了会很不方便,反正这点伤也死不了人。
“韩总,还是包一下吧,那样好得快。”
“你别多说了,出去吧,我要安静一下,等一下欧阳来了,你直接让他进来吧。”
“好。”情游知道韩慕楚的脾气,不敢再多说,就走出了书房。
韩慕楚看着门关上了,伸手揉着眉心,他真是累了,真是没力气再与乐熏遥玩了,但他根本没有选择,除了跟她玩到底,只怕她根本是不会心甘情愿跟他走的。
这时书房门打开了,欧阳带着白虎走了进来,自从青龙死后,就由白虎接了他位置。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人还是没有找到?”韩慕楚看着他们的神情,不说也明白了,他不由叹了口气。
白虎比较清楚事情的进展,而这一次又是搞得人仰马翻,却又是为了一个女人,也弄得他和欧阳心里很不是滋味。
欧阳是不怎么想回答韩慕楚的问题,白虎就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了。
“是的,先生,我们已经出动了在W市的所有精英,还从外地调来不少人,乐熏遥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就找不到。”
“人间蒸发?这也是你白虎有脸说的话吗?就过了一夜,她就能从人间蒸发了?”韩慕楚看着欧阳脸上的不屑,却把气往白虎身上撒。
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