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笑道:“我和靳兄的缘分可不止这些。”
叶珩回以一笑。他离孩子很近了,现在就是要避免人质的伤亡,近最大的努力将他们救下。
这厢叶珩心思翻转,那厢涂善对展昭早已不耐,他不再与展昭做口舌之争,一声令下:“杀!”
“啊!不要!”
十人的惊声尖叫,五个士兵下手毫不迟疑。叶珩手中飞出几道暗器,打在周围官兵的身上。同时,天边一出流云飞袖卷走几对夫妻身边的看押人士,灵犀一指一扫,刀剑沉沙;涂善四周的土地松动,凸起的土块如游蛇一般,不时有人深陷地下。
叶珩快刀横扫,割破两人手筋,大刀落下,旋即一脚踢出战圈,翻身接过从天而降的孩子。
其他三个则落入其余人士手中。他们边上的一串挡路的官兵已经躺下。
某个白衣飘飘,形如鬼魅的人骚气满满地从天而降,一双桃花眼蔑视群雄:“涂善,你白爷爷来了,还不速速求饶!”
涂善好事被坏,对着某个耗子咬牙切齿,扫视叶珩他们,恶狠狠道:“白玉堂、五鼠……哼!展昭,你眼睁睁看着他们妨碍圣上旨意,不加阻拦,是要造反么!”
展昭道:“涂将军人手众多,连区区五鼠都拦不住么?”
涂善怒气翻涌。徐庆不善变通,但听“区区五鼠”顿生不满:“展昭你什么意思!”
五鼠与御猫一向是单方面的看不顺眼,白玉堂讥讽一笑,正要反唇相讥,抬眼一看,瞧见了意想不到的人:“哟,叶珩你居然在这!”
叶珩:“……”
涂善冷笑:“呵呵,靳兄!”他斜眼乜视。展昭忘了白玉堂一眼,面色不变,不言不语。
叶珩摇头扶额,好不容易起个化名,竟然被白耗子捣乱了。他懒得去看白玉堂,撇过头对另外两人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陆小凤看戏看得正精彩,话题突然转到他身上,他便笑着道:“叶兄,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再见了。小神医可安好?”
叶珩无力点头。好,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说好不好。
他眉眼一扫,视线落在花满楼身上。花满楼浅笑:“我们正准备回江南。”
叶珩眉眼一跳,难道这真的就是所谓的缘分?
白玉堂与五鼠站在一起,大义凛然道:“涂善,几日来,你沿途杀了多少无辜百姓!五爷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收拾你这恶贼!”
“不可。”很意外,出声阻止地竟是展昭。
未等展昭下半句,白玉堂先一步打断:“展小猫,看来当官府走狗多年,把你的江湖血性都磨没了!你怕,我们五鼠可不怕!”
四位兄弟一齐喊:“对!”
五鼠顽固不化,展昭无计可施。涂善在一旁笑得诡异,最好打起了,他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哎呀卧槽,叶珩简直想把白玉堂的脑袋撬开来看看是什么做的。
不能再让他坏事。当下叶珩拉住白玉堂朗声道:“展昭,枉我化名在先,与你结交,想不到你居然是助纣为虐的小人!”
此话一出,白玉堂笑开了。叶珩终于和他站在一起了。
展昭沉默不语,星眸闪烁,不明其意。
白玉堂欲要讥笑一番,叶珩及时按住他,凑到他的耳边:“你再说话,信不信我让你轻易的狗带!”
白玉堂一愣,不明所以。叶珩又道:“此处普通人太多,先撤离!”随即,他含住小指,吹一声口哨。仿佛一个信号,白玉堂、陆小凤、花满楼及其他四鼠一齐而动。
“拖住展昭。”叶珩一个空翻落到展昭面前,抬起兵刃刺其要害。招招狠辣,招招不留情。展昭被缠得无暇分身,双方都挂了轻伤。
剩余的涂善及官兵不过虾兵蟹将,半刻便全军覆没。
看时机已到,叶珩趁两剑格挡之际,速道:“江宁酒馆。”随后,激流勇退。
忽然,一声马鸣破空而来。风驰电挚,帘子飞起,马车上两个女子和一个襁褓婴儿落入涂善眼中。涂善大怒:“追!”
众人纷纷进入马车,马车急速一段距离。叶珩飞出断后,前头一排人跪地后,留下两枚烟雾弹。
待浓重烟雾散去,空旷的地上不见黑影。唯有地上两道深深的车辙印指引着方向。
展昭望着浓浓夜色,朦胧雾霭,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