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薄繁希的声音,男人看了一眼楼上慢慢走下的身影,视线即将要碰撞的一刻,傅明烟垂下眸,安静的往下走。
然后,她走到薄繁希身边,拉开椅子坐下撄。
柔声询问薄繁希想吃什么,吃饱了吗?
薄繁希点头,喝着粥,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见男人的身影走出餐厅,他喊了一声,“爸爸……”
餐厅和外面客厅只是用细密优雅的珠帘相隔偿。
薄繁希咽着粥,看着薄寒生身影渐渐消失。
傅明烟低头吃着米饭,听见珠帘的清响,她晃了晃神,然后继续吃着。
吃完饭,她来到薄繁希的卧室给他查作业,看着上面已经标出来的字迹,才想起来她之前说让他来查的。
让薄繁希将作业改了之后她看着他熟睡的样子,过来一会才回到自己的卧室。
应该是之前睡了一会,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她看了看时间,才晚上十点左右。
瞪着天花板,眼眶都发涩了闭上眼睛,大脑格外的清晰。
一直到凌晨一点。
翻来覆去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她有些渴了,起身喝了一点水。
手机‘嗡嗡’的震动。
傅明烟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是秦白鹭的,她昨天让他查阿萦的联系方式,他说明天给她、
傅明烟快速的接通。
“秦白鹭,你查到了吗?阿萦在哪?”
那端笑道,“都这个点了,我以为你已经睡了,我也是刚刚收到阿南发来的消息,本来不打算打扰你的,但是我想你应该很想知道,就打电话来告诉你。”
“我睡不着,阿萦在哪?”
“阿萦现在在澜城,我已经派人把她们安置在我在澜城的一处宅邸,她们很好,你放心吧。”
傅明烟送了一口气,又说了几句,到最后挂电话的时候,秦白鹭说,“今天在澜城的地下赌场,景正辉的干儿子被薄寒生剁了一双手,你猜是为什么?”
傅明烟,“为什么?”
秦白鹭一笑,“这个要你猜才有趣。”
她嗓音淡淡,“关于我的?”
“嗯。”
“这我怎么猜的出来,景正辉的干儿子,我以前见过一次,不过是以前了,我记的那个染着一撮黄毛,年纪很小,手段倒是毒的很,看人的眼神就像是蛇一样,所以他不是叫冷蛇吗?”
“对,就是他,他后来因为聚毒被送进去一次,事情闹得很大,后来景正辉找人压下了,不过还是在里面关了几年,去年才被放出了就被景正辉派去了晏城,替景正辉秘密办了不少事情,刚回来不久,昨天在赌场,被薄当家直接把手给废了,估计景正辉知道了,这可就有好戏看了。”
傅明烟一笑,清冷妩媚,“坐山观虎斗,秦白鹭,你倒是想的好,等他们都累了,你在出来收拾残局,你以为薄寒生傻吗?”
“他不傻,但是你在他身边。”
秦白鹭继续说着,“昨天,一个人和他们几十个人打起来,最后还把景六给废了一双手。”
傅明烟坐在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觉得空气里带着冷意,拉过被子盖上,但是那股凉意,还是慢慢的蔓延在皮肤里。
她听着手机那端的话。
所以,她今天下午回来的时候听见卧室里传来那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是因为……
他受伤了?
想起她刚刚走进卧室的时候他似乎在换衣服。
傅明烟没有太大的情绪,眼底依然平静的像一片优美安静的湖泊。
她问道,“那,景六说了什么?”
“景六说,他在美国,睡过傅明烟。”
………………
早上的时候。
今天是周末,薄繁希在睡着懒觉,周婶上来先敲了她的房门。
下一秒,傅明烟从里面走出来,周婶看着她已经换好了衣服,问道,“太太,等会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