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莹道:“已经醒过来了,今日又找郎中来看了一次,郎中说没有大碍,不过要卧床休养半月才能下地。夫人,这姑娘于夫君有救命之人,而且又身受重伤,不知道夫君准备如何答谢人家?”
这话问得,赵子良咧嘴伸手抓了抓头发,反问道:“如果是一个男子,他想当官的话,为夫自然会想办法让他做个一官半职,如果他不想做官,为夫就给他一些钱财,如果他什么都不想要,为夫自然记下这个人情,待日后再还。可问题她是一个女子,女子不能当官,她只怕也不是为了钱财,为夫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她,不如夫人出一个主意?”
皮球又踢回来了,陈清莹不由一阵气恼,恶恨恨瞪了他一眼,摆手道:“算了算了,此事你不用管了,妾身来处置,定不会叫别人说咱们的不是”。
赵子良笑嘻嘻拱手道:“那就有劳夫人了!”
赵子良走后,陈清莹想了想,派人把白孝德和王灿两人找了过来,问道:“你们二人定然知道西厢房那女子的事情,说说吧,她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去救我家郎君?尔等不要想糊弄过去,即便尔等不说,别人也是会说出来的!”
白孝德和王灿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这次只怕是不说不行,只能讲聂三娘和赵子良的恩怨情仇详细说了出来。
陈清莹听了两人的讲述之后,沉思道:“却不想这聂三娘还是这等有情有义的奇女子,按照你们所说,如果她再出去,只怕还会遭到李林甫派来的刺客的追杀,她为了救我家郎君已经多次受重伤,几次死里逃生,当初她刺杀郎君的仇早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反倒让赵郎欠了她许多恩情,这倒是难办了!”
这时白孝德说道:“夫人,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哦,白校尉有事就说,用不着顾忌”。
白孝德摸了摸鼻子道:“以属下来看,那聂三娘只怕是心里喜欢将军了,否则的话,她一个女刺客如何会几次三番冒着性命之危去救将军呢?除了这种可能,属下想不出她还有其他什么理由!”
陈清莹听得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笑了笑,对白孝德和王灿道:“行了,你们去吧”。
打发走白孝德和王灿,陈清莹来到书房,此时赵子良正在看书,抬头见她走进来,便放下书问道:“夫人来此有事?”
陈清莹坐在赵子良对面道:“妾身为聂三娘之事而来”。
“哦?”赵子良问道:“夫人作何打算?”
陈清莹笑道:“近日朝中又是举行文举,又是举行武举,这其中年轻才俊不少,妾身想,何不从这些青年才俊之中挑选一人来做聂三娘的夫君呢?听说有一个叫张巡的青年才俊高中进士,其人刚正、相貌不凡,才学又好,而且聂三娘也是奇女子,他们二人相配应该很好,不知夫君以为如何?”
赵子良听陈清莹这么说就知道她知道自己和聂三娘之间的事情了,于是道:“夫人你这是乱点鸳鸯谱啊,你也不问问他们双方是否乐意?再说张巡是进士,他日所取正妻必定是名门闺秀,你难道想让聂姑娘给他作妾?聂姑娘性情刚烈,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女子,只怕不会同意”。
陈清莹却是没有想这么多,听赵子良这么一说,才知道考虑欠妥,她瞟了瞟赵子良,突然笑道:“你与聂三娘之事,妾身都知道了,既然聂姑娘喜欢你,你心里也有聂姑娘,那你为何不纳了她?如果郎君真喜欢她,不用顾忌妾身的感受,郎君是要做大事之人,身边多几个妻妾算不上什么,而且聂姑娘武艺高强,又是出身于刺客,如果有她在郎君身边,郎君就安全得多!”
赵子良被陈清莹说破了心中秘密,颇有些尴尬,说道:“夫人心胸宽阔,不似其他善妒之妇人,为夫却还在夫人面前遮遮掩掩,着实惭愧!既然夫人已然知晓,为夫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不过娶聂姑娘之事还是暂缓考虑吧,她是刚烈女子,长久以来又身处江湖,能否接受与其他女子同时侍奉一夫还难说,如果贸然提出,惹恼了她岂不是不美?”
陈清莹白了赵子良一眼,道:“不试试如何得知?只要夫君不想辜负她一片深情,此事就由妾身去跟她说,就算聂姑娘发怒,夫君只管当做不知道就是,如此还有寰转的余地!”
赵子良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同意道:“如此就麻烦夫人了,不过此事还是等聂姑娘伤势好一些再提,以免牵动了她的伤势”。
陈清莹笑道:“妾身知道,夫君放心吧”。
赵子良没有时间再理会这等事情,次日又要举行地榜的半决赛和决赛,进入半决赛的有四人,分别是南霁云、马璘、李归仁、王思礼,这四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在战阵兵法方面都有颇高的造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