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噢。”赵得三点头表示同意。
何丽萍打了哈欠,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显得有点疲惫的说道:“小赵子,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赵得三也有了一丝困意,点头说道:“那行,走吧。”
于是,两人起身绕开坐在前排的马丽丽,从后面悄悄的溜出了舞厅,从舞厅里一走出来,赵得三张大嘴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快被憋死了!”坐在里面的时候不觉得,但是一走出舞厅,立刻就觉得里面的空气实在太浊了,弥漫着酒精、烟味以及汗水的味道交杂在一起的奇怪臭味。赵得三大口的呼吸了好几口舞厅外的新鲜空气,帮何丽萍在舞厅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送她上车,打了招呼,一直目送着她坐车离开,自己才点了一支烟坐在舞厅大门旁的台阶上吸着,准备抽完这这支烟再离开。
一边抽着烟,一边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如同电影一样一幕一幕从脑海中闪过。从一开始发现胡涛与李芳有一腿,到后来看到郑秃驴的老婆马丽丽一个人在舞厅里找男人释放,这一切就仿佛做梦一样让人感到不可思议,有那么一瞬间,赵得三甚至感觉自己好像就是在做梦一样,但是他并没喝多少酒,夜风吹拂下,脑子非常清醒,知道脑海中闪过的一幕幕画面都是今晚真实发生过的。马丽丽趁着郑秃驴出差不在家,一个人来这家臭名昭著的黑灯舞厅找野男人释放压抑的寂寞,这个他可以理解,兴趣也不在于此。最让他感兴趣的便是胡涛和李芳了,从一开始他就怀疑李芳组织民工来单位讨薪的事情有点蹊跷,看来还真是被自己给猜对了,但是令他遗憾的是自己没能管住皮带,上了李芳一次,付出了四十万人民币的代价,原本付了钱,就如同泼出去了水,他不想再多想这件事了,但是当他明白这是有人故意下了套让自己往里面钻之后,他觉得自己就必须查出来这个人是谁,就算是有人要置他于死地,他觉得自己也要死得明白。工作了数年,一直在心里计划着和赵雪结婚的事情,可是到现在竟然在西京连一套房子的首付都拿不出。要不是当初为郑洁倾囊相助,要不是用四十多万来封住李芳的嘴,别说首付,就是全款他也掏得起。
***!到底是哪个孙子要玩老子?是郑秃驴?还是李长平?还是胡涛?还是另有其人?与郑秃驴的梁子很早就结下,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整自己?赵得三觉得郑秃驴应该被排除在外,他觉得自己虽然与李长平平日里无什么往来,但是矛盾存在却很突出,第一,自己与李长平妻子张淑芬在榆阳煤资局时产生了严重冲突,他要为老婆报仇;第二,在竞争省委副书记的事情上,自己借助赵冰冰的通天关系暗中操作,将苏晴推上了省委副书记的位置,李长平肯定是暗中调查过,查到了那个举报电话出自他手,对于此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设法报复。
而胡涛呢?与胡涛之间并无实质性矛盾,只是因郑洁而暗中争风吃醋过而已。综合比较,赵得三觉得幕后黑手应该就是李长平了。
草你***!李老儿,你等着瞧,老子不会让你好过的!赵得三暗自下定决心,不论如何,以后都要想办法把李长平给干下去,当然,还有张淑芬,这个老娘们,当初刚进煤资局的时候,老子将你这个老娘们伺候的舒舒坦坦的,一扯到利益关系,你这个老女人就要打压老子,老子主动辞职来省里,你这个老娘们还不肯放过老子,等着瞧!
赵得三越想越生气,对李长平夫妻简直是恨之入骨,尤其是张淑芬这个女人,赵得三决定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回到榆阳市政界,好好整一下张淑芬才行。
“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啦……”抽到半支烟的时候,赵得三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以为是何丽萍安全到家,给自己打电话报平安,掏出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是‘任兰’的电话。
她这么晚打电话干什么?赵得三猜想着,犹豫了片刻,按了绿色的接听键,放在耳边说道:“喂!兰姐,这么晚打电话找我有事吗?”
“得三,你……你在哪里呀?姐喝多了,你来送姐回家行吗?”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任兰醉呼呼的声音。
妈的,又喝多了!赵得三暗自骂道,虽然心里极为不乐意,但是一听到任兰那醉呼呼的声音,还是关心的问道:“你人在哪里啊?”
“我在……在……‘在湘妹子’。”任兰在电话里打着嗝断断续续的说道,一听就知道喝了不少酒。
“那你等着,我这就过去。”说着赵得三就挂了电话,随手丢掉抽了半支的烟,从台阶上站起来,直接在舞厅门口拦了一辆的士坐上,让司机开车载他去位于东风路上的‘湘妹子’私房菜馆。
在去接任兰的途中,赵得三在想任兰今晚不知道又和哪些人喝酒了,不知道是政府单位的还是事业往来上的合作伙伴,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今晚的人里面肯定没有刘建国,要是这个老东西在的话,任兰也不至于要打电话给他,让他去接自己。
虽然自从任兰来西京搞房地产,两人重逢后,赵得三原谅了任兰对自己的背叛,也主动提出会帮她争取开发区那块地皮,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没办法修复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