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琪别开头,双手抓着小兔兔的脚给它做操,她嫩白的包子脸瘦多了,噘起的小嘴也少了些许的红润。
昨天晚上,是萧陌寒陪夜,但俩个孩子谁也不跟他同床,兄妹俩互搂着躺在小小的病床上睡了一夜。
一早,他爬起来打开水,又派几个保镖去买花,买水果,买玩具,买糕点和香米粥。
病房里,花香扑鼻,各种各样的布娃娃几乎堆满了每个角落。
可依然没有换来俩个孩子的温暖一笑。
“贝贝,你不喝粥会更瘦的,瘦去就不漂亮了。”他又哄着,俊美的脸上扬起了微笑。
凌天琪这才扭过了头,眼睛扑闪了下。
萧陌寒高兴地把小匙递到她嘴边,她刚要张嘴,忽见门口闪进了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小嘴一闭,马上别转了头。
萧陌寒见是杨雪姗来了,眉头微蹙,淡淡道:“你出去吧。”
杨雪姗心里一沉,不高兴地瞪了凌天琪一眼,凌天琪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委屈地低下头,抓着小兔兔的脚更用力了。
“寒哥哥,我妈让我来跟你商量一下。”杨雪姗走到萧陌寒身边轻轻道。
萧陌寒头也未抬,“商量什么?”
“明天我们搬到梨园去,今天我妈已请人重新去布置新房了。”
“以后再说吧,这几天我会呆在医院里。”萧陌寒的表情淡淡的。
杨雪姗心里陡然涌起一股烦乱,她搞不清萧陌寒为什么脑子会清醒得这么快,昨天明明看他吞了那两粒药。
这时,一名护士走进来,笑微微地把一个药瓶递给萧陌寒,“萧总,这是脑科医生给你配的药,他问你昨天吞下一颗有效果吗?”
萧陌寒淡淡一笑,“好多了,谢谢!”
护士出去了,杨雪姗紧张地绷住了身体,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
难怪他对自己会疏离,原来,原来他自己去配了药。
这男人怎么糊涂的时候也能保持住一抹清醒?
见萧陌寒把药瓶放进裤袋里,杨雪姗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凌天琪也不看他们,自顾自玩耍着布娃娃。
“贝贝,”萧陌寒又舀起一小勺粥,对凌天琪温柔地说,“来,乖,吃一口。”
凌天琪别转头。
萧陌寒又执着地伸过去手,俊美的脸上带着宠溺的微笑,“乖,听爹地的话。”
凌天琪抬头看了杨雪姗一眼,随后烦躁地一挥小手……
小勺掉了,白米粥全洒在了萧陌寒的身上。
他穿着一条黑西裤,淡蓝色的鸡心羊毛衫,粘了白米粥异常清晰。
“小贝,你这个坏女孩,你怎么这样没教养!”杨雪姗立刻指责凌天琪。
萧陌寒眸色一冷,盯着杨雪姗,“闭嘴!”
凌天琪抱紧了咪兔兔,眼里闪过一丝惧色。
杨雪姗一噎,转身又抽了纸巾就去擦萧陌寒身上的白粥,“好,我不说她,那老公,你过来,我帮你擦。”
萧陌寒则冷冷地一把推开她,起身,淡淡道,“不用了,你走吧。”
话落,他转身去了卫生间。
凌天琪看他一走,留在原地的杨雪姗恨恨地瞪着自己,憎厌的目光咄咄逼人,仿佛要把她生生地给撕裂了,便一骨碌下了床,抱着兔娃娃,赤着脚就走出了病房。
杨雪姗见状,马上提着包对着卫生间方向喊了声:“寒哥哥,我有事先走了。”
几分钟后,萧陌寒清理完身上的粥液走出了卫生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心下一紧,他马上跑出病房……
一部电梯降到一楼,杨雪姗走了出来,在大厅里遇上了刚刚赶到的曹昊然。
她一把抓住他,惊疑,“昊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是身体不舒服吗?”
曹昊然身着一套黑色的西服,头发篷松垂落,眼睛沉郁,淡淡地睇着她,“你没有跟萧陌寒订婚?”
杨雪姗摇着头,微微一笑,“不是没有订婚,而是直接注册登记了,订婚典礼取消。”
曹昊然一怔,“登记?”
“是的,我现在与萧陌寒是合法夫妻,昊然,这件事我们还没有对外宣布,你知道就行。”
“这么说,心羽出了车祸是你们造成的?”
曹昊然是今天一早赶到江滨的,昨天晚上半夜三更,他在韩国首尔接到了李佳瑶的电话,立刻坐飞机赶了回来。
心爱的女人遭遇不测,心里的痛只有他自己明白。
“昊然,你对她还念念不忘?”看到曹昊然眼里现出了对自己的漠然与怨怒,杨雪姗不解了,“你不是跟安丽珠要订婚了吗?为什么又抛弃了她?”
曹昊然淡淡一笑,“你难道不知道她的丑事?”
杨雪姗嘴角一抽,垂下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