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俩个宝贝现在都不想跟她亲近了,照这个样子,想把他们带回到萧家,不要跟凌心羽一起,真是难上加难。
她坐了一会就离开了,出来的时候,突然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走进了凌心羽的病房……
禁不住好奇,罗静香来到门口,听到那人说:“心羽,今晚我让护士给你配了点营养液,呆会你都要喝下去。”
“谢谢思远哥。”凌心羽一笑。
顾思远俯下身,手背在她额头上探了下,笑容如阳光般温暖,“不要多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他又抽了纸巾,轻轻抹了下她的眼角。
看去这男人帅气儒雅,对凌心羽温柔又细心,俩人关系说不出的暧~昧。
罗静香见状,心里莫名一堵。
真是奇怪,明明都不想接受凌心羽做萧家媳妇,可眼见她跟别的男人一起,这心里怎么会不舒服?
罗静香晃了晃头,深吸一口气,然后端着贵妇人的骄傲姿态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刚好是吃晚饭时间。
见餐厅里只坐着萧老太太,罗静香一怔,“妈,寒儿还没有起床吗?”
萧老太太摇摇手,“姗姗来了,说要去参加几个导演的什么聚会,缠着他一定要去,辰浩也跟着去了。”
“姗姗怎么能这样?陌寒还病着那。”罗静香有些恼火。
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佣人赶忙上来铺餐巾,也被她挥开了手,“我自己来。”
“静香,宝儿不来吗?”萧老太太等着她说话呢。
罗静香这才颓然地叹了口气,“难啊,妈,凌心羽醒了,她明白告诉我,她不会让孩子来萧家,除非……”
“除非什么?”萧老太太紧张地睁大了眼睛。
“除非陌寒跟杨雪姗分手。”
萧老太太闻言,气得把筷子拍在桌上,“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她虽然为萧家生下了一对宝贝,但名不正言不顺,她做不了萧家媳妇,又怎么能跟姗姗抢老公?”
“妈,你别忘了,陌寒爱的是她。”
老太太唇角一抽,一时无话了。
婆媳俩吃完饭,坐到沙发上喝茶,老太太才慢吞吞地说了句:“给她一笔钱吧,让她把孩子留下。”
罗静香涩然一笑,“妈,换了我,你给我十个亿,我也不会卖了孩子。”
“那怎么办?”
罗静香喝了几口茶,怅然地说:“等你儿子决定吧,我不想多管了,免得宝儿,贝儿恨我。”
萧老太太眼睛一闪,身子微微向前倾,怔怔地望着罗静香,“他们恨你了?”
“妈,您信不信?他们也会恨上您老人家的。”罗静香好笑道。
“就因为我们不要他们妈咪?”
“当然。”
“唉……好聪明精怪的娃娃。”
大酒店的豪华包厢里,杯盏交错,酒香扑鼻。
一张大圆桌,足足坐了十个人,他们望着正位上的萧陌寒,举起酒杯要恭喜他和杨雪姗喜结连理。
“萧总,我们也是上午知道,你跟我们的大明星结婚了,这事怎么能保密呢,应该大办宴席,让我们过来热闹一下嘛。”一位导演笑呵呵地说。
萧辰浩一愣,见自己的哥哥剑眉锁起,眸色冷沉,马上站起来摆摆手,“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订婚延迟了,结婚看情况。”
不是说好隐婚的嘛,谁把消息放出去了?
杨雪姗红着脸,不着痕迹朝萧陌寒瞭了眼,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也只好讪笑着附合,“是啊,这事还没定呢,慢慢来。”
另一位导演懵了,他望着杨雪姗,奇怪地说:“可这事是你小姐妹说的呀,她们说你……”
杨雪姗着急地摇手,“她们也是瞎起哄的。”
萧陌寒突然站起来,把酒杯撂在桌子上,冷冽地一个转身,“我先走一步!”
他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
刹那间,一包厢里的人面面相觑,空气似乎凝滞了。
杨雪姗的脸红白交错,愣了一会后,马上起身不好意思地朝大家笑了笑,然后抓起手提包就追出了门。
“寒哥哥,寒哥哥!”出了酒店,她才抓上了萧陌寒的手臂,撒娇着说,“怎么了嘛,你这样就离开,大家都心慌了呢。”
萧陌寒抽出手臂,淡淡地睇了她一眼,“你说出去的?”
杨雪姗瘪了嘴,委屈地说:“老公,你别这样不高兴嘛,我只是跟闺蜜透露了一下,哪知道她是个大嘴巴子,说好保密的。”
萧陌寒皱着眉头,感觉眼前的女人又变得陌生了,一双眼睛跟脑海里的“囡囡”有着天壤之别。
囡囡是纯净澄明的,而她染着太多的颜色。
刚好阿成开车过来,萧陌寒坐了上去,正要关门,杨雪姗就钻进来了。
“老公。”
“请你改个称呼。”萧陌寒面无表情道。
杨雪姗嘟起嘴,拉着他袖子,“好嘛,我听你的,寒哥哥。”
说完,她就死皮赖脸地依偎到他怀里,纤细的皓腕亲昵地搂上萧陌寒的脖子,媚眼微挑,带着一丝盅惑。
萧陌寒低头看她一眼,鼻子一皱,又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了一种异香。
他赶紧捏了下鼻尖,不耐地推开了杨雪姗,不悦道:“我不是让你别喷香水吗?”
杨雪姗眨着秋水翦眸,委屈极了,“寒哥哥,囡囡是个女人,出来参加宴会什么的,身上没有香味是要被别人嘲笑没品味,没修养,是个邋遢女的。”
萧陌寒感觉有点头晕,看着她的眼神蓦然又柔和了许多。
杨雪姗又依身过来,笑盈盈,“亲爱的,我以后只是出来喷一下,在家里就不用,今晚我换了种清淡的桅子花香,你不喜欢?”
萧陌寒没说话,也没有推开她,一只手摸向了裤袋,突然一顿,“我的药呢?”
“药?”杨雪姗闪闪眼,“是白天护士交给你的那瓶吗?”
“嗯。”
“在我这,今天你从床上起来穿衣服,不小心掉地上,我帮你捡起来放到了包里。”说着,杨雪姗就从包里掏出来递了过去,眼底如闪电般划过一抹狡黠。
这是一只白色的小瓶子,倒出来的药也是白的圆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