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宫爵詹侧头看向宁安卿所在的方向,转而把球杆递给一旁的佣人。
“小卿,来了?!”宫爵詹缓步走向宁安卿,管家则小心翼翼撑着伞,罩在他头顶。
宁安卿小声喊道:“叔叔。”
宫爵詹瞅着她的衣着,不由得蹙眉:“都下雪了,怎么不穿厚一点。”
说着,他别过头看向管家。
管家会意颔首:“我这就去帮宁小姐拿衣服。”
只穿着一件单薄风衣的宁安卿,长时间立在风雪里,嘴唇都乌青一片。
她却说:“不用麻烦了叔叔,我不冷。”
宫爵詹挑眉。
回病房的途中,宫爵詹忽然发出意味深长的感叹:“小卿,你是不是还在怪叔叔,所以,前几次派人去请你都不来医院。”
宁安卿小步跟在宫爵詹身后,没有说话。
宫爵詹见她沉默,不由得叹气:“怎么会不怪呢。女孩子一生最美好的五年时光,却在那样的地方度过,换做是谁,恐怕都怨气难平。如果五年前没有发生那件事,现在,你恐怕已经和飒结婚了,孩子都几岁了。”
宁安卿不知是风太大,吹进眼睛蛰疼了她,还是别的缘故,她只觉得眼睛刺痛,视线也愈发模糊。
五年的花季时光,算得了什么?!她难过的是,这期间,她失去了作为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倾尽一切,倾尽一生,都找不回,更换不回。
快要走到住院部时,宫爵詹忽而说道:“关于五年前发生的事,我并不希望飒知道。”
闻言,宁安卿的步子,猛然一顿。她双目通红地看着宫爵詹。
宫爵詹继续补充:“宫爵飒的脾气,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倘若让他知道五年前你去美国的真相,他肯定会闹得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