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心慈挂断季予乾电话,又给酒店前台打电话,“您好,请给我送20个杯装冰激凌。”
前台服特小姐,以为自己听错了,“女士,我和你确认一下,要20个杯冰激凌对吗?”
“对。还有如果今天晚上有位季先生来找我,就告诉他我在哪个房间,帮他开门,他是我先生,谢谢。”朱心慈手轻抚着自己的肚子,今天就要委屈你了。
5分钟后,朱心慈开始坐在房间里大吃特吃冰激凌了。朱心慈吃完,再叫服务生清理完战场,自己化妆打扮完已经是总裁下班时间了。朱心慈靠在沙发上,瑟瑟发抖,一下午的折腾,从里到外的冷,肚子已然隐隐作痛了。她拿起手机,给季予乾发了条信息,“予乾,工作不用急。忙完去哪里,你告诉我就行,我自己过去,不用来接我。”
季予乾看看朱心慈的信息,简单地回了一个字“好!”,回完信息后季予乾猜测着朱心慈见面会说什么,之后他给周嘉敏打了个电话。这次他没有像平时那样冷冰冰地说话,“嘉敏,今天朱心慈约我见面,她具体要谈什么我还拿不准。我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如果有必要时,我可能还需要找你配合我做点事。可能会晚些,你有问题吗?”
对于季予乾一反常态的好语气,不有意见征询的味道,周嘉敏很知足,不期待老板对你多好,不颐指气使就足够了。“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季予乾把一些签字处理完,看看时间19:30,他起身去了丽萨订好的餐厅。到了包间,朱心慈不在,迟到不是朱心慈的习惯。季予乾在包房里转了一圈,把电话打给朱心慈,对方一直没接听。季予乾坐等了10分钟,之后电话响了。
朱心慈现在拿电话的手都有些抖,她摸摸自己滚热的额头,虚弱地说:“予乾,不好意思。我,我不舒服,今天怕是没办法见你了。改天,改天……”
朱心慈话还没说完,电话却没了声音。
季予乾拿着电话“喂,喂!”两声,没听到朱心慈的回应,可电话似乎是没断线。季予乾挂断电话,再给朱心慈拨过去,占线!
季予乾想想朱心慈刚刚的声音,很虚弱,她好像下午打电话就说自己不舒服了。不会真病了吧?季予乾犹豫了一下,之后开车去了洲际酒店,到了酒店大堂,再打朱心慈电话,仍是占线。什么情况,她不会是晕倒了,手机一直没挂断吧?
季予乾走到服务台,问了朱心慈的房间号,很顺利获得了答案。季予乾快步跨进电梯,按下12楼,现在他真是有几分担心,真怕朱心慈出什么事。走到1213号门口,敲响朱心慈的房门,两分钟没有回应。
季予乾更心急了,她真的出事了?季予乾按响门口服务台呼叫电话,“麻烦你帮我开一下1213的房门。”
这时门慢慢地打开了,季予乾看进去,朱心慈一手捂着肚子,面色土黄,额头鼻尖渗着汗珠,另一只手扶着门框半支着站在那,摇摇欲坠。
季予乾大脑没做任何反应,上前摸住朱心慈,“心慈,你怎么了?”
朱心慈借着季予乾大掌传来的力,顺势倒在了季予乾怀里。季予乾抱住朱心慈往房间里走。零距离接触,朱心慈的专属香水味道一入鼻,季予乾恍惚了。他们好像从来都没分开过一样,就是这个味道曾经让自己沉迷、贪恋的味道,还有这张脸。
现在的朱心慈虽然看上去全是病容,但是她的眉眼、她的面颊、她的唇角都是自己无数在思念过的,甚至无数次入梦。季予乾把朱心慈放在床上,什么心机,什么应对方式全然不入大脑了,只有满脑、满心真真实实的关心,“心慈,你怎么了。”
朱心慈迷糊中知道那是季予乾的怀抱、季予乾的声音,季予乾的关心,泪水混着冷汗挂满香腮,“予乾,不要放开我。我好冷,抱紧我好不好?”声音细弱,她伸出裹在肥浴袍里的胳膊,颤抖地抓住季予乾刚刚抽离的手。
触到朱心慈湿热的手,季予乾用力握了握,在床边坐下,又摸摸她额头,“心慈,你在发烧。怎么搞的,不行,得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