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乾把手移到床上人头发上摸了摸,是朱心慈!周嘉敏是直头发而且比这长!季予乾刚刚这样一折腾酒劲去了一半,现在鼻息中是朱心慈专属的香气他太熟悉了,周嘉敏他却没有如此熟悉。自己刚刚糊涂了,嘉敏早走了,怎么会在这。
季予乾停止了一切动作,躺在床上,他大脑迅速地转了转。身畔人又粘过来,“哥哥,要我。”
该死,她在学着那天周嘉敏的语气说话,她是有意穿着周嘉敏的睡衣来勾引自己。季予乾轻轻把身边人搬正身,拉过被子来给她盖上。“乖,睡吧!你月事刚来,别闹,对身体不好。我今天喝得有点多,差点就忘了。”
说完季予乾侧过身,心道朱心慈你不就是想再来这样一手吗,那我就配合你,看看你明天要怎么演。之后季予乾有意大声打起鼾来。
朱心慈心里七荤八素很不是滋味,她不能否认自己的身体对季予乾还有那么强烈的渴望。而季予乾刚刚那句话,刺痛了自己,他在为另一个女人禁欲,那句话这足以证明他和周嘉敏的关系。自己之前一直将信将疑,现在却这样被人推出来,屈辱的换了个结论。
接下来该怎么办?原本计划是一夜缠绵后,离开季家一两个月,再凭着更强有力的理由回来。现在他什么都没做,那我该怎样做?朱心慈盘算着,予乾他以前喝多会失忆,对,计划不变,死马当活医。
翌日,季予乾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只听到有人低泣。他昨夜本没怎么睡实,加上饮酒,现在头痛的很,他不想理,一下又想起身边还有个朱心慈。只能勉强睁开眼睛看了,听到朱心慈在自己背后哭着。
季予乾心中冷哼,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演技如此之好,若是当初出现,自己也不至于到最后赢了天下输了她。换作现在的自己在当年,肯定不会让朱家的美人计得逞。
季予乾懒洋洋地转过身,见朱心慈背几乎**在外面,正一颤一颤地啜泣着。季予乾心道,和这女人斗还有福利,当然没必要拒绝美人恩了。他伸手在朱心慈光洁的美背上拍了拍,“嘉敏,怎么了?”
朱心慈缓缓转身,满面梨花带雨,有意往身上拉了拉被子,没说话。季予乾故作吃惊,“心慈,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昨天,我,我……”季予乾坐起来,有意揉着头做回想状。
朱心慈哭得更凶了,“就知道你会什么都不记得了,昨天你喝多了我不放心,本是来看看你,你却不由分说的……咱们就,就成现在这样了。予乾,没有昨晚上的事,我以为我把咱们的过去统统放下了,可以不去想,不去怀念了。可是,当昨天听着你在耳边,温柔的叫我名子时,当你把我揽在身边睡去时,我才知道我什么都没忘,你把我所有情感记忆都唤回来了。予乾,我们不要再这样折磨彼此了,咱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季予乾皱着眉头看完朱心慈的苦情戏,带着一脸歉意说:“心慈,对不起,是我冒犯你了。我昨天喝太多,什么都不知道,不记得了。现在头很痛,等我去洗下脸,清醒一下。”
季予乾迅速起身下床,朝卫生间走去,他若再不下床只怕朱心慈又要贴上来投怀送抱了。季予乾在卫生间对着镜子,暗骂自己,你当年被猪油蒙了心吧,这样恬不知耻的女人,还视若珍宝,呵护了七年。之后,季予乾替朱心慈惋惜,原本自己还念着旧情有点好印像,现在被她这么一搞,真是荡然无存了。
季予乾走出卫生间,手里拿着个毛巾,“心慈别哭了,擦擦脸。”若说之前她生病自己关心她,还真出于本心,现在再对她有一点点好,自己都觉得不真实。
朱心慈坐起身来,也不管自然滑落的被子,伸手接过毛巾,任由自己春光外露,随意擦了两下。而此时季予乾已经转身到柜子里拿出一件没剪吊牌的衣服,“这衣服是嘉敏新买的,她没穿过,先换上衣服吧。我今天约了客户打球,时间不早了,我得马上走,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朱心慈见季予乾看都不看自己,随意扔下件衣服,就往门外走,她开始揣度季予乾的心思,他也许是一时难以面对自己旧情复燃的局面,躲出去静心了。她回忆一下刚刚演的那出戏,应当可以把他拉回自己身边吧。
季予乾到楼下坐在餐桌旁,边低头吃东西,边想接下来要怎么回应朱心慈,若再这样下去她只怕真要常住“沙家浜”不走。看来还需要周嘉敏出场,想到这季予乾心中又抽痛一下,昨晚若是周嘉敏,只怕自己真的把持不住。可她事实上,她的人、她的心完全与自己绝缘。
季予乾听到朱心慈慢吞吞下楼的脚步声,迟疑一下,拿起旁边的手机拨通了周嘉敏的电话,“喂,嘉敏,你出发没?不好意思,今天有事,不能去送你。等你回来,我去接你。”
电话那头,刚刚坐上高铁的周嘉敏,本来听着旁边苏婉给自己老公打电话,汇报上车了,又叮嘱这叮嘱那的,心中有点小失落。在这个城市,自己的去向、甚至死活都无需向任何人告知,自己野草般冒出地面,将来也会如野草般消失。季予乾突来的关心,她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