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近乡情怯,月余的思念、身份的变化,季予乾现在却没了平日里的从容,想到再面对周嘉敏,他心中总有几分不确定感,他没把握能掌控局面,这种感觉很不好,那怕和警察走进公安局他都没有如此忧心。
季予乾做好心理准备后,抬手敲敲门,无面没任何反应。他迟疑着用房卡刷开门。此时周嘉敏正在卫生间里呕吐,她听到开门声,止了吐才开口对着门外说,“又安,是你吗?这么快就忙完了?等我一下!”
季予乾听到周嘉敏的声音,之前自己平复好的心绪,再度翻涌起来,他没说话,关好房门径直走进去,环视一下整个屋子,最后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等周嘉敏。
周嘉敏吐完,洗漱后走出卫生间,看到窗口的背影她愣了,转身看看门口,没有别人。季予乾听到周嘉敏出来的声音,转身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周嘉敏,依旧是苍白的脸色,容颜憔悴,安静又迟疑地走着,不敢直视自己,他之前做好的心理准备,平日里的冷静从容,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了
他大步上前死死地把周嘉敏锁在自己怀里,只字片语都说不出来。突如其来的动作,周嘉敏猝不及防,在季予乾强大的作用力下,她无全失去了活动空间。只能被动地靠在他身前,听着他咚咚咚强有力的心跳。
无数难眠之夜思念过的清雅气息,萦绕在季予乾口鼻之间,柔滑的发丝,过于消瘦的肩背……勾出了季予乾长久以来极力压制的情愫,他低头想看一下周嘉敏的脸,周嘉敏获得一点活动空间刚抬起头,就被季予乾强势地吻住了。
品味到唇齿间思念的甘甜,季予乾无边的想念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如饥似渴地吸取着,似乎要把那所有的甘甜都吞进腹中。周嘉敏本能地抗拒却抵不过他的迅猛强势,她失去了呼吸能力,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沉沦,再沉沦……
当意识到自己宽大的睡衣里,被一只大手钳制带来的骨肉疼痛时,周嘉敏别过头,惊呼一声,“别……,季总!”
突兀的一声喊,季予乾清醒了,他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意乱情迷的举动。他手离开那温润细腻肌肤之前,感受到了那肌肤之下微微颤抖的肋骨,她永远都是自己的软肋。
周嘉敏感觉得季予施于自己身上的力慢慢减轻,她迅速逃离季予乾的控制,又跑向卫生间,反锁上门,又是一阵干呕,洗完手之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怅然若失。唇角还有他留下的痕迹,就像他留在自己心里的痕迹一样,生生的烙印,即便你不去看、不去想,依然清晰存在。
季予乾呆立在原地,唇齿间的甘甜、鼻息里的馨香随着怀里人的跑掉,正一点一点淡去,他留住又忘不了。在她逃避的举动和疏离的称呼中,另一个不争的事实无情地提示着季予乾,她已婚,而自己该叫她一声“弟妹”。
季予乾进门之前做好的心理准备、构思的谈话内容不是这样,是客气又理智像在看守所时一样平静对话。可进门见到她的人,自己就不淡定,失去理智了。不受控制情感恣意宣泄出来,对今天见面和接下来谈话都有害于益。
季予乾带着点懊恼,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心绪。有一点,可减少些许尴尬,嘉敏本意是隐婚的,我全可以装作浑然不知。想到这,季予乾走到卫生间门口敲敲门,“嘉敏,你怎么样?没事吧,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
周嘉敏叹口气,平静一下心情打开门,看看季予乾又迅速移开视线,“没事,早都去医院看过了。”
季予乾伸手想扶她,迟疑一下抬到一半的手又放下,“嘉敏的胃真的需要好好调养,不能大意,我觉得有必要再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
周嘉敏走回厅里随意坐在沙发上,“没事,真的不用查。”
季予乾走在周嘉敏身后,才发现她的长头发已经剪掉了一半,即便如此现在的头发已经不如之前那样光泽柔顺,有一点点毛躁,再听到周嘉敏拒绝去医院,季予乾精明的大脑迅速做了一个猜测。
嘉敏她这样憔悴、消瘦,躲着自己,又神速与又安领证,她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相要自己忘了她,才有这一系列的举动吧。所以她和又安的结婚证只是一个形式,所以她不进沐家,不对外公布婚讯,却让又安透露出来,让自己对她死心。
想到这,季予乾觉得逻辑似乎是没问题,自己之前一系列问题应当不需要问了,现在该验证一下自己的判断。
季予乾坐在周嘉敏旁边,“嘉敏,你怎么把头发剪了?”他先问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周嘉敏随意看看门口,“嗯,不愿意留长头发了,难得打理。又安说这个长度刚刚好,就剪了。又安呢?”
又安的意思,又安在哪,这就是你想与我拉开距离的方式?“酒会还没结速,又安说你在这,我就来看看你。”季予乾也说着谎话。
周嘉敏皱皱秀眉,她想不明白,为何沐又安答应不说出自己的行踪,明明知道不我不想见他,却又要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