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宏彻底放下心来,心想着:看来,这娘们儿心里有我,舍不得离开我,比其他女人好哄多了!
齐宏走到大树下,低头寻找,并未发现有什么惊喜,他扭头望着何芳菲:“媳妇儿,你跟我玩儿啥呢?这儿啥都没有嘛!”
“你仔细找找,围着大树转一圈看看!”何芳菲的声音从空中飞下来,听起来似乎很遥远。
齐宏心中犯嘀咕:究竟是啥玩意儿?搞得神神秘秘的!
转瞬间,齐宏已经围着大树转了半圈,依旧啥也没看到,心中有些着急,步子放大了一些,刚迈出两步,突然,脚踝被套住,整个人腾地一下悬空而起,倒挂金钩,被吊在半空中。
齐宏心神未定,翻着眼睛,吃力的倒看着空中的何芳菲,惊呼:“你你他妈的这、这是给我的啥惊喜?”
何芳菲哈哈大笑,挑衅的问道:“你不喜欢?这么刺激的游戏,你居然会不喜欢?”
“臭婆娘你、你居然敢玩儿我!”齐宏恼羞成怒,一动气,气血下行,聚集在脑门儿上,直搞得他头脑发晕。
尝到了苦头,齐宏不禁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先跟你说说好话,等我下到地面上,才跟你算总账!
如此想来,齐宏扯着喉咙喊道:“媳妇儿,快放我下来哪儿有把自家男人吊起来的?传了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何芳菲一脸无辜的望着齐宏:“我倒是想放你下来,可,你瞅瞅,我下得来吗?谁让你手下不留劲儿,把我推得这么高?我看啊这秋千,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你先忍忍等我从空中下来,这就救你去!”
听罢何芳菲的话,齐宏顿感自个儿挖了大坑往里跳,何芳菲飞上飞下的身影,晃得他头晕目眩,他连连告饶:“媳妇儿意思一下就行了吧,赶紧的喊人放我下来,把我折腾坏了,你可得守寡了”
“你没看到这何家大院究竟有多大?就算我喊破喉咙,前院也休想听到!再说了,你若是吓得半身不遂,我不正好可以挽着其他男人,成天在你面前晃悠,气死你!”何芳菲话里话外充斥着恶作剧的气味,齐宏怒也无用,但他相信,何芳菲只是搞恶作剧,跟他闹着玩儿,绝不会伤及他的性命。
齐宏心想:这娘们儿气性大,借机惩罚我一下而已,若是她想要我的性命,何必大费周章,老子进了何家大院,落入她的地盘,还不是插翅难逃!
没有性命之忧,齐宏的心中略微踏实了一些,倒挂金钩,气血不畅,渐渐的,呼吸都成问题,再大喊大叫,岂不是更费精力。
看着何芳菲的身影,齐宏不光眼晕,还心烦气躁,他索性闭上眼睛,调节气息。
何芳菲白了齐宏一眼,继续在空中飞舞。许久之后,秋千才渐渐慢下来,又晃荡了许久,何芳菲才脚着地,从秋千上下来,走到齐宏身下,仰头望着他:“你慢慢在这儿反省,大小姐我肚子饿了,吃早饭去了!”
齐宏一听,猛然睁开眼睛,见何芳菲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他扯起嗓子喊道:“别介啊媳妇儿,我可也是饿着肚皮呢!”
“大男人,饿上三天三夜也饿不死,实在饿急了,你可以张开嘴巴喝风,高度正好!”何芳菲丢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很快消失不见。
齐宏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心肠歹毒的女人,你最好别留我活口不然”
话没有骂完,齐宏即刻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越是恼羞成怒的痛骂,对自己越是没有好处,何芳菲心中的气儿不消,他就少不了遭罪。于是齐宏喊道:“媳妇儿明智,芳菲好媳妇儿,你吃饱了就放我下来哈,我在这儿好好反省!”
齐宏不知道这些话何芳菲究竟听到没有,兀自叹了一口气:唉,虎落平阳被犬欺,谁让我落在她手里!大丈夫能屈能伸,服个软又不掉两斤肉,再说了,跟自家女人服软,没啥丢人的!
何芳菲回到前院,走进别墅大门,抬眼就望见奶奶冷着脸,端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顿感大事不妙,笑嘻嘻的喊道:“奶奶,我饿了!”
“一大清早就疯疯癫癫的,你还知道饿啊?”何老夫人板着脸,嗔怒的瞪着何芳菲,可,在何芳菲的眼里,无论奶奶怎么动怒,依然是慈祥的,完全没有惧怕感。
何芳菲撅着嘴,走到何老夫人身边,撒娇的扶住她的肩头,轻轻摇晃:“奶奶,您别生气嘛,我陪您去吃早餐!”
“老大不小了,还成日没正形,没个女孩子的样儿,将来嫁为人妇,还收不了心,该如何是好?”何老夫人拧不过何芳菲的糖衣炮弹,站起来拉着她朝餐厅走,走了两步,侧脸盯着她:“说吧,那个小伙子是谁?”
“哪有儿什么小伙子啊?奶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何芳菲不知道何老夫人所指,究竟是周凡,还是齐宏,而且也不想多说什么,想要搪塞过去。
何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睖了何芳菲一眼,不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