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捂着脑袋,用力的甩了甩,表情痛苦:“没——这名字听着耳熟,夏叔——头痛——”
“好好的咋就头痛了呢?”夏津钟惊慌失措,顾不得在何老夫人面前失了礼节,快步跑到柱子身边,扶起他:“我领你回去!”
……
“柱子为啥头痛,那得问何家大小姐!”小翠风风火火的走进来,指着何芳菲,怒目而视。
夏津钟低声喝道:“小翠,不懂规矩,在何老夫人面前,哪儿能失了礼节!”
何老夫人强挤出一丝笑容:“无妨无妨,年轻人嘛,不用过于拘泥于小节!”
对于何老夫人的打圆场,小翠并不领情,她冷冷的瞪着她:“我本就是一个船上长大的野丫头,不懂大户人家的礼节、规矩,可我还有廉耻心,不像有的人,学了一肚皮规矩,都被蛔虫吃了——竟然不要脸的送上家门去勾搭别人的男人!”
坐在餐桌旁,望着秀色可餐的美食,听到‘蛔虫’这等字眼儿,胃被胎儿托得更浅的何芳菲,干呕两声,差一点儿吐出来。
“小翠,你太过分了!目无尊长——你,你——”柱子气哼哼的睖了小翠一眼,连连赔不是:“老夫人,小翠不懂规矩,冒犯了!芳菲——你没事儿吧?”
何芳菲楚楚可怜的摆摆手:“我没事,柱子,你跟她回去吧!”
柱子拿起桌子上的餐巾,递给何芳菲:“芳菲,真的很对不起!”
小翠听着柱子一口一个‘芳菲’的喊着,心如猫抓,脸色越来越难看,死死的瞪着柱子:“喊得还挺亲热,柱子,你到底回不回去?”
夏津钟实在看不下去小翠对柱子的凶悍,把她拉到一边,低声警告道:“小翠,人做事要有分寸,出门在外,要给自家男人留足脸面——你可别忘了,你还没嫁给柱子,还没成为纪家少奶奶呢!凡事,都是有变数的,想要顺顺当当的嫁进纪家,就学点儿规矩,别总把自己当作野丫头!”
小翠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着夏津钟:“你嫌弃我、威胁我?咱们走着瞧——纪家少奶奶我当定了,哼哼,我就不信,柱子他爹会让大肚婆何芳菲嫁进纪家!”
“小翠——你满口胡言!不懂收敛,是会吃大亏的!”夏津钟对小翠失望透顶,转面换了笑脸,望着何老夫人:“老夫人,今日就不打扰了,改日再登门谢罪!”
“夏先生言重了,既是如此,今日也就不留你们了!”何老夫人起身相送,夏津钟拉着柱子快步走向门口,小翠迈步前,不失时机的瞪着何芳菲,过过嘴瘾,解一时之气:“臭不要脸的女人——”
何芳菲傲慢的直视小翠,似笑非笑:“慢走,不送——”
送走了客人,何老夫人拉过椅子紧挨着何芳菲坐下,叹了一口气:“芳菲啊,你都是‘准妈妈’了,可不能再淘气——你说你,无端端去招惹柱子干啥?瞅瞅那小翠,一副要吃了你的样子,平日里还真看不出来,连老伯家这个孙女,居然这么泼辣!”
“一副穷酸相,好不容易遇上个柱子,能一步登天,还不得抓住了?奶奶,被她搅得吃饭都没胃口了!”何芳菲话里话外充斥着对小翠的鄙视,何老夫人忧心忡忡的捉住她的手:“芳菲,你已经是有夫之妇,做事要有分寸,别无事生非,给自个儿没事找事,就齐宏那火爆脾气,指不定会捅出啥乱子来——女人,最重要的是名节!”
“都啥年代了,还讲名节——若不是孝顺您,我才不会跟齐宏结婚,早早的把自己圈起来呢,您瞧瞧,齐宏像是一个要做父亲的样儿?成天到晚在外面野,有他没他有何分别?”何芳菲无意间埋怨的话,令何老夫人揪心,她深感在何芳菲结婚这件事上,是有些急于求成,只想着保住何家的继承人,完全没考虑后果,也没有顾及到何芳菲的幸福。
何老夫人痛楚的抚摸着何芳菲的手背:“芳菲啊,女人得认命,既然迈出了一步,后面的路,就得围绕前面的路去走!再有几个月,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养好了身子,就到齐宏身边去,他在哪儿,你就在哪儿,孩子,我替你看着——两口子过日子,还是要厮守在一起才行,要想日子过得好,必须一条心,不能心存杂念——”
“奶奶,别跟我说教了,听到这些就叫人心烦,我不吃了,您自个儿吃吧!”何芳菲逃也似的离开了餐厅,留下何老夫人独自啜叹。
……
夏津钟支走了司机,让柱子和小翠都坐他的车回去,一路上,小翠闷闷不乐,等着柱子哄她,岂料,柱子跟没事儿人似的,趴在车窗口,东张西望,就像没长大的孩子。
小翠的心顿时跌进了冰窟,回想着方才夏津钟对她的警告,结合柱子现在的态度,她不免忧心,心想:不晓得那不要脸的何芳菲,究竟在柱子身上施了啥妖术?竟然让他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之内,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一样!照这么下去,柱子若是不肯娶我,那该怎么办?
小翠之前的自信荡然无存,袭上心头的是‘要命’的危机感,她有些憎恶自己沉不住气的性格,更气恼柱子的耳根子软,谁说的话都信;她忽然感觉自己孤立无援,没有一个人帮衬她、支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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