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下咋办?”纪闫坤掏出一支烟点燃,递给纪闫鑫,随后给自己也点了一支烟。
纪闫鑫吐了一口烟圈,牙齿缝儿里挤出一个字:“等!”
“哦哦,明白,大哥这是要守株待兔!”纪闫坤猛吸了两口烟,脸上浮现愧疚之色:“大哥,我、都怪我不好,没看好柱子!”
“行啦,我不怪你,要怪,也是怪我那儿子心眼儿太多,啥鬼办法都想得出来!”纪闫鑫淡淡一笑,抬眼注视着纪闫坤:“阿坤,欠下的终归要还,赊出去的账,也得讨回来;该来的终归会来,躲是躲不掉的,咱们不惹事,可,这些年,祸事总也没离过;也是时候该彻底解决恩恩怨怨了,包括与顾远山之间的陈年旧账,他欠了我的,我就该连本带利讨回来,否则,一辈子难有安宁日子过!”
“大哥,这些我都明白,你怎么说,兄弟怎么做,到了任何时候,我都是大哥的左膀右臂!”纪闫坤心中燃起了浓浓亲情,心想:二十年前,大哥保护我,担了所有的罪,吃了枪子儿;二十年后的今天,到了啥时候,我都一定要挡在他的身前,保护他;下辈子,我还做他的好兄弟!
……
一队车队在金都市路上飞驰,放眼看去,犹如长龙在路上极速游动。
齐宏坐在排位第二的那辆车的副驾驶座上,嘴角挂着浅浅笑意,今日,摆这么大的阵仗去面见纪闫鑫,显而易见,叫他有来无回。
对此,齐宏志在必得。他深知纪闫鑫并非池中之龙,想要对付他,一举将他拿下,还真是不可小觑,自然值得他大费周章。
齐宏心想:如今,在金都这地盘上,我齐宏称老二,无人敢称老大,纪闫鑫想在老子的地盘上全身而退,没那么容易;今日,老子就活捉了他,好好的款待款待他,才送他去见阎王爷,至于那一无是处的柱子,只要纪闫鑫玩完了,他还能蹦跶得起来?哼哼,老子捏死他,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胡思乱想间,车队已抵达雪狼谷大本营,司机道:“大哥,到了!”
齐宏回过神来,伸了一个懒腰,探头出窗,察看情形,冷笑道:“呵,就两人啊,老子这阵仗摆大了些!”
“着实有些大,吓都得把他们吓趴下!”司机插嘴,齐宏睖了他一眼:“你小子懂个屁,知道那是谁么?这排场迎他,才显得你大哥我够重视他,他可是当年吃了枪子儿……”
齐宏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险些说漏了嘴,有些事,即便是过去了,也是不可再提起的;及时刹车,突然戛然而止,道:“算了,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啥,总之,我们要对付的是个大人物,万不可掉以轻心!”
“明白了,大哥!”
齐宏推门下车,兄弟们已经黑压压的站在他面前,等着他发话,他默立在车旁,一只手搭在车顶上,冷冷的注视着不远处的纪闫鑫和纪闫坤,心中竟有些激动。
齐宏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有势力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与金都当年最牛掰的老大马栓儿,如今L省的巨贾纪闫鑫对持。他心想:若是纪闫鑫昔日的兄弟们知晓这一空前盛况,会不会从四面八方跑来观战?他们是会给他呐喊助威,还是会给我这金都的新秀鼓掌呐喊?哈哈……纪闫鑫啊纪闫鑫,你风光一世,传奇一生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要栽在我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人手里!
齐宏抬手一挥,道:“围住他们,决不能让他们跑了!”
人群闻声而动,迅速将纪闫鑫、纪闫坤,以及纪闫鑫的座驾和一地东倒西歪的人,一并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纪闫鑫和纪闫坤相视一眼,面不改色心不跳,目视着齐宏从容走来。
人群散开,让出一条通道,齐宏走过去,在与纪闫鑫、纪闫坤相距五米远的位置停下脚步,笑道:“两位叔叔,别来无恙啊?”
“齐宏,这种不痛不痒的开场白,还是省略了吧!今儿,我和大哥来,就两个目的,第一、交出柱子、何芳菲;第二、彻底解决恩恩怨怨,从今往后,井水不犯河水,两两不相欠。”纪闫坤抢着说话,纪闫鑫在一旁笑而不语,绅士风度集于一身。
“坤叔,你这是在跟我讲条件么?你放眼看看,有没有资格跟我这般说话!”齐宏志得意满,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哦?果真成了齐老大,哎呀呀,我好怕怕!”纪闫坤故意作出一副惊恐万状的表情,侧脸望着纪闫鑫:“大哥,看来,我兄弟俩今日是有来无回了,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好兄弟,你还做我的老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