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不见踪影的牛丁山,居然就真的让孙子牛大力给找到,并且千里迢迢赶回来上门替孙求娶。而原本是京城人士却四处漂泊的柏润东,偏偏就钟爱颜家村的风土人情,住了多年,最终跟颜家结下了不解之缘,娶了言行泼辣风风火火的颜二丫为妻。
可惜的是,两场亲事她都没能赶上,没有亲眼看见两位姐姐出嫁,心里终归有些遗憾。
而云雅容,当时虽然参加了,却因为头脑还浑浑噩噩的犹如稚童,只隐约表示当时的场面十分热闹与喜庆,别的细节什么的,问起来却一概不知。
只不过夜色正好,聊天什么的,完全无压力。
“这些事情都是二姐姐自己告诉我的,我可没有听壁角。其实我在一旁看着,觉得二姐夫人还不错,除了年纪实在是大了一些,可以说完美。
人长得俊脾气好不说,医术更好,经常外出就诊或者找药材,都会带着二姐姐一块儿顺道游山玩水。别看二姐姐口头抱怨这抱怨那,但实际上心里美着呢,见着二姐夫就脸上笑成一朵花,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幸福得要冒泡一样。”
因了颜舜华常讲故事的缘故,颜昭雍几个小的时不时就会说些现代的俗语。而云雅容爱玩,头脑混混沌沌时就本色演出,常常与他们一道玩耍,三天两头不是上房揭瓦就是下河摸鱼,处得极好,自然而然地也跟着学了一些口头禅。
沈瞳见她身体无碍,便也没费事将这些小事上报给沈靖渊,只是说姑娘极黏她母亲,吃得好睡的香,然后便别无他话。
毕竟此前在京城治疗时,云雅容就被大夫诊断是心智宛若稚儿,淘气捣蛋完全符合预期。这也造就了沈靖渊一直以为云雅容还是像当初一般恐惧畏缩,不敢四处走动。
“过得好就好,我就怕她放不开往事,耽误了这么好的姻缘。”
颜舜华说得直白,云雅容想起一些事情来,便深以为然,“三姐姐你说的对,二姐夫是再好不过的姐夫了。周家的人实在是太烦人,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善良朴实的人耍起泼来,会如此的难搞。”
“耍泼?”
颜舜华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没骗你,真的,那个春花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眼神碜人得很,有好几回都硬拉着我的手不肯放,说什么她是真心为我好,所以才非得要她那个老实的儿子娶我,还劝我乖乖地等狗娃回来成亲,不要出去沾花惹草,以免惹得一身腥。”
于春花的原话并不是这样,但意思却也差不离,云雅容被她三番四次的拉扯惹恼了,故而这会便忍不住添油加醋。
颜舜华凭本能知道恐怕她说话是夸张了,故而笑话道,“你还没有让你的爹娘罚够吗?要不要再试试抄写‘慎言’一千遍?再到我爹面前去每日都重复刚才的话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