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舜华眼角抽抽,揭开药膏的盖子看了看,黑乎乎一团,味道倒是清清淡淡的,只是颜色实在是让人太过不敢恭维。
她也没有多少害羞的意思,径直抠了一团在手心,便朝他的身上抹去,力道大得很,仿佛要将他的皮都给揭下来那般,直搓得他哇啦哇啦地喊疼。
“少说废话。要让外头的听到你的声音,我就真的生吞活剥了你!”
她凶神恶煞地威胁了一句,到底是放轻了一些力道,嘴里没好气地嘀咕道,“一个大男人像个姑娘那般这里喊疼那里也喊疼,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话说回来,陈大夫是怎么说的,这些伤可碍事?”
沈靖渊可怜兮兮地看向她,可惜的是,她只顾着专心寻找着他的伤口往上抹药膏,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陈昀坤刚用药膏砸我来着。”
“……”
颜舜华闻言终于诧异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只不过很快就后悔了,因为他虽然语气委屈极了像个孩子,但此刻精壮的上半身虽然涂满了星星点点的黑乎乎药膏,配上他的眉眼以及此刻温柔至极的眼神,却还是别有一股风|流仪态在里头。
她停顿了大概一息还是两息不到的时间,便反应过来这人是故意的,便冷哼了一声,一巴掌地拍到了他的右胸上,还下死劲在心脏上头猛戳了几下。
“又来美|男|计这一招?男子汉大丈夫,老是对一个姑娘家用这些招数,你羞也不羞?”
“‘不管白猫还是黑猫,只要能够抓到老鼠就是好猫。’这可是你说的。美|男|计怎么了?你敢说你没有对我这幅皮囊偷偷地流口水?明明就稀罕得不得了。”
前一刻还沮丧得不得了忐忑不安的男人,因为她刚刚的明确表态瞬间恢复了精神百倍的状态。又露出了一副比万里长城还要长比深蓝大海都还要深厚的脸皮来,活脱脱一个新鲜出炉的无赖。
颜舜华眼神微眯,语气淡然道,“你确定想要跟我继续玩这样的把戏?奉劝你最好想清楚了,否则可别怪我待会不收手,害的你那颗纯璃心给碎成一地残渣!”
沈靖渊挑眉,“放马过来。我等着。”
如果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打死他也不会信誓旦旦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只见颜舜华似笑非笑地晃了晃纤纤十指,紧接着便直接捏住了他的裤腰带,在他的瞠目结舌中灵活地将它给利落解开。尔后往下用力一扒拉!
“停,我认输!”
沈靖渊眼疾手快地去抢夺自己的裤头,但到底是她占了先机,故而很快裤子就被褪到了某个让人尴尬的位置上。
羞死外带某种隐秘不能言说的兴奋感。让他身体的一切秘密都无所遁形。
颜舜华一把扯过被子扔到他身上,接着将那盒药膏再次砸到了他的脑袋上。听见了一声结结实实的沉闷撞击声,才哼了哼,不满地道,“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怎么活得如此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