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脉象这一事上,还真不能说明什么。
柏润之想了想,还是压低声音问道,“远生,听说那孩子七岁那年曾经投河自尽过?后来被救起来之后性情就慢慢变了,而且还明显地变得聪明了许多?”
柏润东点了点头。
“是,但是这能说明什么?二哥难不成就因此推测,小丫是被那外来的人给侵占了身体?”
话一出口,柏润东就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是疯了,怎么会突然产生这么荒谬的念头。
“弟妹是否跟你提起过,觉得她妹妹有什么太过异常的变化?”不怪乎柏润之这么想,实在是他在颜昭雍的大木箱里看到过太多稀奇古怪的书籍了。
那些内容,超乎人想象不说,在浅白通俗的话语当中,还蕴含了许多平实的哲理,而且,往往还带着风趣,能够非常容易就说到人的心坎里去,并在不知不觉中让人轻易就接受了那些观点。
柏润东却不知道,为了免得自己兄长越想越离谱,给妻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很明智地选择了保密。
“倒没有。她变化最大的其实不是智力的问题,七岁之前她就已经显得很聪慧了,只不过实在是太过羞怯。那一次意外之后,她变得更能放开自己,慢慢地随着年纪增长,就越发开朗了。不过哪怕是这样,她也算不上活泼,与人打闹玩耍的程度,远远赶不上二丫的大胆。”
柏润之闻言大笑。
“你这是想说弟妹做姑娘时言行太过出格?你一直都呆呆傻傻的,有疑难杂症让你研究的话,你还能闷得跟块石头一样。我看啊,能娶到像弟妹这样的夫人,于你可是正正好。”
柏润东也不矜持,直接就点头接受了这不一样的表扬。
“还得多谢二哥从前在爹娘面前的美言。往后你需要我在锦哥儿母子俩一事上也做这样的说服工作之时,弟弟我必定倾尽全力。”
柏润之的笑容淡了一些。
“这忙你帮不上,就别添乱了。”
“二哥,你总不该想着就这么让锦哥儿当一辈子的父不详的孩子吧?”
事实上,霍宏锦在与小伙伴们玩笑打闹之时,也曾经被取笑过是野孩子,只不过颜昭雍当场就侄子颜良徵打回去了,还是豁出去跟人拼命的姿势,直接揍飞了出言不逊之人的两颗门牙,并且在后来见一次就揍得对方哭爹喊娘为止,所以后头才没有再受到过这样的欺负。
柏润东能够想到的,柏润之自然也是很快就清楚他想要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何况还是认亲的大事。时机还不成熟,得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