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润之闻言霎时眼珠子都红了一般,煞气惊人,颜舜华却双眼黑沉沉地与之对视,寸步不让,还敢火上浇油。
“怎么?难道柏二哥认为我说的不对?
你难道不是一个活死人?你难道不是个连事实都不能面对的家族叛逃者?你难道不是个早就手刃了仇人却仍旧无法平息内心的愤怒到处拉屎拉尿的窝囊废?你难道不是个来自地狱的犯下了无数奸掠却仍旧自诩潇洒行走在阳光里的恶魔?
会易容术了不起?总是用不同的面貌不同的姓氏甚至不同的性别身份出现在人前玩着自以为有趣疯狂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游戏,很聪明很好玩?
当你用嘲讽的态度游戏人间蔑视旁人的时候,你带给自己的痛苦带给家人的痛苦还有加诸到无辜之人身上的痛苦,你认为可以不用在乎可以直接无视可以压根就不当一回事。
既然这样,你凭什么认为如今的你有资格认回锦哥儿?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靠近他并从他的身上贪婪地汲取到你早已丧失掉的干净美好的力量?
你早已是地里的一滩烂泥,是马路边的一坨臭烘烘的粪便,屁都不是的人,还敢妄想用染血的双手去触碰一个纤尘不染的孩子的现在还有未来?
还想杀我,灭掉我老颜家,将定国公府也连根拔除。
哈。”
颜舜华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蔑视至极的表情来。
“柏千重,你看看自己,这些年来活得行尸走肉,跟伍月生那个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她一边说一边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柏润之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大步,然后他便浑身寒气地僵硬在原地,面皮微微颤抖,眼珠子也直直地瞪着颜舜华,像是要从她的脸上剜出一块肉来。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了解,你什么都没有体会过,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跟我大放厥词?”
颜舜华脸上的嘲讽之色却愈发浓了。
“我是不知道你的所有黑暗经历,我是不了解你到底有多愤怒,我是没有体会过你那些能够吞噬一切毁灭一切的痛苦,但是那又怎样?
我是没有资格评论你这个人还有你所经历过的事情,可是同样的,你这个被人扒了裤子却转头就不顾一个女子的意愿扒了她的裙子强行发生关系的人,也没有资格在我老颜家厚颜无耻地要求接近那个无辜的女子还有她拼死拼活生下来的孩子,更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地说倘若我拦着你就要杀了我灭了我的家族甚至连我未来的夫家都要一块儿连根拔除!
霍宏锦姓霍,不姓柏,也不姓颜。
但是有一点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记住了,没有我颜家,他没有办法生下来,即便生下来,也没有办法活下来,即便能够勉强活下来,也没有办法活成如今这么健康这么善良这么阳光向上!他是婉婉的孩子,更是我颜家四房的孩子,是我颜舜华引导着成长起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