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们叔侄俩还晃晃悠悠的在外面,也不知道整天都在忙些啥。
你爹之前常说都是因为你开了个好头,结果下面的弟弟侄子全都跟着你学去了,非大龄不婚。徵哥儿推叔叔,雍哥儿推姐姐,一个推一个,气人得很。”
颜柳氏说起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颜舜华摸了摸鼻梁。
咱们几个从小就跟在她身边长大,受她的言行影响之多,远甚父母,会把不想结婚的原因全都推到她的身上来也不奇怪。
上行下效,自古已然。
“像我这样也挺好的,虽然出嫁的时候年纪大了一些,但到底是等到了与自己情投意合的人。
我不敢说与沈靖渊的婚姻生活将来就一定会比别的人幸福,但是可以肯定,将来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难,我也心甘情愿,我也无怨无悔。
给雍哥儿他们一些时间,一切都会顺顺利利如娘所愿的。”
“你跟渊哥儿的情形不一样,雍哥儿他们不适用,怎么可以混为一谈?”
颜柳氏依然忧心忡忡,好姑娘可不是遍地开花,随时随地都能俯拾皆是。
就算年龄对于男子而言,较之女子相对要宽泛许多,但年纪大了就是大了,相差五六岁很正常,相差十岁也可以接受,但三四十岁之后才初婚,不单止自身因为身体精力下降的缘故有诸多不便,也会惹来外人诸多猜疑。
“娘,男子成亲年龄大一点有益无害,您就别担心了。如果弟弟三十而立还不愿娶妻,届时我帮您训他。”
“你都不打算跟他相认了,你还拿什么立场来训他?”
颜柳氏想到自己好好的女儿,却没有办法以家人的名义与其他的孩子相处,就不由得心里酸涩。
“时间不还长着吗?也许到时候时机到了我就会跟他们说了呢?而且我觉得您一点都不用担心弟弟他们的婚事,儿孙自有儿孙福。”
颜舜华试着转移话题。
“往后就跟我到京城去生活吧?二姐也在那里,肯定也会很想你们。
雍哥儿在外历练够一定年数,沈靖渊应该会教他也到京中来练练手。我们颜家太久没有出过能说的上话的京官了,为了日后计,雍哥儿怎么着都得担起重任来。
徵哥儿也一样,沈靖渊也都有安排人看着,不过他既然选择了从武,想要建功立业,就必定得在军营磨练,在战场上与敌人真刀真枪的拼杀。
除非年纪大了,或者伤残,否则轻伤不下火线,就像沈靖渊一样,一日从军,终生为军人,以保家为囯为第一要务。
还有,沈靖渊说,大姐一家其实也在北地。如果爹娘你们跟我们去京城的话,大姐肯定也会来看你们的。”
想起为了各自前途在外奔忙的孩子们,颜柳氏就心情黯然。
如今日子是好过,可是家中却反倒没有子女小时候都调皮捣蛋让她心烦时那般热闹。人们总说晚年的时候应当享受天伦之乐,如今在她看来却只是自欺欺人。
孩子大了,越走越快,也越走越远,作为父母却只能够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开,再不舍,也要劝说自己放手。
世界上只有父母与子女之间的这一种爱,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