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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张氏坐了没多久,就因为受不了女儿与颜柳氏母女之间的的亲昵相处而离开了。
颜柳氏有些不安,在颜张氏离开后便道,“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她毕竟是你名正言顺的娘,你说话这般不留情面,着实是伤人心。”
“哎呀,娘,妹妹自有分寸,你担心这么多做什么?我看她这一位母亲啊就是没事找事做的类型,明明也知道跟我们一家交好对自己女儿更好,偏偏又不愿意看见我们跟妹妹亲近,生怕我们把妹妹抢过来一样,真真是小孩心性。”
颜二丫等人已走,便松了一口气,她能忍下来,没有口出恶言,已经是费了老大力气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好歹也是长辈,什么时候我们家教了你对长辈都可出言无状了?人前人后都不许这样说话。”
颜柳氏年纪越大,脾气反而越像年轻时候的颜盛国靠拢,变得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眼里绝对容不下沙子。
好吧,也许并不是因为容下不沙子所以才这般刚烈,而是因为经受的东西多了,不希望孩子们也走了弯路,吃太多的苦头,所以才会变得不如从前时柔和。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命运是强大的,更多的时候都不会以人的主观愿望为转移。想要过好日子,是一定要咬紧牙关,万万不可松懈的。
她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以过来人的心态,看不惯颜二丫那般轻忽调笑的语气。
“好啦,娘,我好歹也是当了母亲的人了,您偶尔能不能也给我一点儿面子?
从小到大,我在家里被您跟爹教训得最多。大哥大姐做了有什么不对的,你们不说也就算了,毕竟是长兄如父长姐如母,对这一点我没什么可嫉妒的。
但小丫跟雍哥儿做错了事,您跟爹也总是好声好气地给他们讲道理,从来都不会火冒三丈地来一顿破口大骂,怎么每一次换成是我,就变成是噼里啪啦的臭骂?有些时候爹还要敲我脑袋,打我掌心。这待遇完全一个天一个地。
要说是因为他们两个一个是幺女,一个是幺子,所以你们舍不得,那也就算了。怎么各自成了家,爹和娘还是这样的态度?真真偏心。
我该不会也不是爹娘亲生的女儿吧?就像妹妹的新弟弟一样,是路边捡来的?”
颜柳氏毫不客气地将手边的抱枕扔了一个过去,直接砸在了颜二丫的脸上,惹来她夸张的大叫。
“娘,您这是要谋杀亲生女儿吗?”
“不是说不是我的亲女儿吗?我看你就是路边捡来的!”
颜柳氏接二连三地把长椅上的抱枕通通砸过去,直到扔无可扔为止。
颜舜华眉眼含笑,就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