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今最要紧也是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身体养好了,心情也调整好,跟我爹和和美美的,做好夫妻恩爱的榜样,别的事情都不用太过操心的。
磐哥儿眼见就可以外出历练了,等到性格更加坚韧一些,沉静又不失活泼之时,我们就会让他下场科考,取得功名。
至于亮哥儿,您也别因为他最小,所以最为宠着他,想着磐哥儿已经足够听话乖巧了,所以小的这一个就随他发挥。小孩子还是需要一定的管束的,该教的得教,该骂的得骂,该打的也得狠狠地上手打。
娘您啊,对小弟最舍不得下手。虽然我不太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但是爹跟我说过不少,他总是笑话您偏心,说三个孩子当中,幼年的时候一开始揍我揍得最多,但后来变成只会打骂磐哥儿,尤其是后来我呆呆傻傻之时,犯了什么错事,您都会让磐哥儿给我背锅,替我挨罚。
但如今呢,我已然嫁为人妇,磐哥儿也长大了,听话到谁都挑不出错来,姐弟俩的性情都闷得就像是两颗鹌鹑蛋,反而总是淘气万分的亮哥儿却总能让您眉开眼笑,即便做了些换做我们做的话肯定会挨打的事情,您也总是轻轻揭过了,这可不好。
哪怕我们已经懂事了,并不会真的去跟亮哥儿计较什么,但也会希望在小事上,娘您也是一碗水端平的。
这样的心理,听着有些好笑。只是娘您也知道,人嘛,有些时候当真控制不住,所谓的心不由己,大概就是这样子。”
颜舜华口口声声地说着自己跟颜启磐的所谓吃醋心理,但颜张氏却知道,女儿当真只是说说而已,要真的是因为她更加的宠溺颜启亮而不高兴,这却是没有的,颜启磐比较小,兴许还会有些小别扭,做了母亲的女儿却是不可能的。
她突然就觉得心情好了很多,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需要倾诉,同时需要别人倾听与认同的女人。原本她以为丈夫会做到这一点,但是没有想到,最后反而是女儿过来陪她了。
“难怪人家常说生儿子再好,也需要在儿子娶了儿媳妇之后才知道他是真的好还是面子上过得去的好。生女儿好,却是不管是在家做姑娘时还是出嫁为他人妇,都一样地待父母好,永远都是爹娘的心头宝,是贴心小棉袄。
你爹要是能够有你对我的一半耐心,我这心里也就好受多了。他总是自己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不愿意听我说,更别说还能够体贴入微。”
颜张氏想起一次都没有想过要来敲门的丈夫,心中就泛起了一股酸涩。
颜舜华闻言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娘,我爹巴不得能够同你一起呢,只不过他自认为如今正在受罚时间,所以不敢来找你。您让他一个人一间房,孤枕难眠,就是对他的惩罚。他啊,心里也后悔着呢,说自己应该更加耐心一些的。”
少年夫妻老来伴,嘴上说得再凶,心里到底也是惦记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