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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徒和富翁两位丧钟小队非战斗成员赶到蒙罗维亚时,是蒋震他们赶到基地第二天的上午,整个基地已经被那些黑人打扫的井井有条,哪怕院子里的一片纸屑都被他们跪在地上捡起来收好。
蒋震见过赌徒,但是没见过富翁,富翁是一个明显带有东欧特征的白种人,白金色的短发,拥有灰蓝色的眼睛,而且年纪最多也就在三十岁左右。
“好久不见,城管。”赌徒仍然是那张如同灰狼一样狭长的脸孔和和煦的笑容,他一屁股坐到会议室长桌的桌面上,对蒋震指了一下富翁:“我想你没见过富翁,亚历山大-门罗,富翁,这是城管,丧钟的前队员,不过看起来现在他归队了。”
“只剩了你一个?”富翁抬起眼皮撩了一下蒋震,语气有些冷漠的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准备分一份丧钟小队的家业回家养老?”
“正常情况下,你对丧钟的战士说出这种话,一般都以脑袋被大口径手枪轰碎收场。”蒋震点燃了一支香烟,吸了半支之后,才吐出个烟圈,对这名年轻的基金负责人说道:“你该庆幸邦尼担心最近几天不小心被我干掉,所以偷偷吃了几颗控制病情的药物,不然你现在就已经躺在地面上。”
说完之后,蒋震朝富翁的后面稍稍仰了一下下巴,又拍了拍自己的腰部:“小心点儿。”
富翁转过脸去,一个带着图腾面具的家伙正靠在会议室门框处目光烁烁的盯着自己,对方双手好像魔术师一样在他面前一晃,一把贴了白雪公主贴纸的m4军刀凭空出现在兔子邦尼的手里,富翁下意识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部,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后腰左肾位置,被人用灰尘淡淡的画了一个圆圈,好像靶子一样。
“hey,我是个职业经理人,可不是战士。”富翁冷静的举起手,回身对蒋震说道:“我总得知道,你是否对那笔钱流口水。”
“等我那些活下来的兄弟回来,统计好人数,把死者的那份报酬和分红如数打给他们家人的账户。”蒋震对富翁说道:“我对你管理的那笔钱没有兴趣,也不准备打算分一份,我甚至不知道埃里克-普林斯为什么要打发你们来这里。”
赌徒坐在长桌上看着蒋震,用认真的语气说道:“因为他说,以后丧钟这些人归你负责,包括我们两个非战斗人员,甜嘴儿那个靓妞你就不用想了,她有官方身份,这时候回国是她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蒋震对赌徒说道:“现在我不想谈任何问题,我只想等那些活着的兄弟返回基地,其他的以后再说。”
似乎那些战友听到了蒋震的话,楼宇外面的小丑快步走进了会议室,看向蒋震,双眼略有些兴奋:
“丧钟小队的成员回来了。”
短短一句话,让会议室里的蒋震,赌徒,富翁三个人同时站起身,快步朝着会议室门外冲去,蒋震一马当先,几步冲出了会议室,此时基地的大院内,乔迪和金南哲正围着一辆中国产的北汽水牛牌面包车,所谓水牛牌,在国内被称为海狮,是非洲非常常见的民用车。
这辆车车身上沾满了泥污,似乎在雨季泥泞的道路上奔波了太久,四条黑色轮胎几乎都已经成了泥黄色,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
面包车的车门大开,蒋震站在十米外不敢再朝前靠过去,呆呆的看着计程车满脸胡茬的从驾驶席上走下来,然后是副驾驶上的红男爵,后排车门处走下来的老二摩擦器,弯刀,恶霸犬,黄疸,野牛比尔,一个蒋震不认识的队员……
那名蒋震不认识的队员下来之后,车上就再没了动静,这些丧钟的队员一个个几乎如同丛林里冲出的恶鬼,每个人似乎都瘦了好几圈,计程车和红男爵的双眼更是红的就好像眼部血管全部爆裂一般。
“欢迎回家,兄弟们。”蒋震望着这八个队员,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起了甜嘴儿在每次丧钟小队成员回归时说起的那句话,迈步朝着最前面的计程车走过去。
计程车一身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作战服,裤子和作战靴更是****透的黄泥覆盖了一层,他对蒋震咧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你能出现在这里,就表示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蒋震用力点点头。
计程车侧过脸看向红男爵,一身迷彩外罩一件破烂飞行夹克的红男爵把手里一个脏兮兮的塑料袋倒了过来,哗啦啦一阵声响,数十个士兵牌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丧钟小队所有作战成员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