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人笑道……
“那当然,我昨晚没有改弦易张,今天和明天又怎会犹豫不决?”
“放心吧,不管阴晴圆缺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留在这里,直至我们大家都羽翼丰满,到那时候我想,恐怕就更没有离开的理由了。偿”
邵刚拼命咽下食物后笑叹:“唉……我万万没想到你这么够哥们!害得我们兄妹俩白白虚惊一场。撄”
邵玉此刻暂时没了食欲,于是便走过来扳住“端木游”的肩膀转圈圈,“他”不配合的时候就自己转。
邵刚知道其妹是在检查身体,他忍不住也一块过来观摩这位车祸的受害者兼肇事者,结果连伤痕的半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奇怪了……昨晚你撞得跟皮球似的蹦来蹦去,咋会连一点留作纪念的皮外伤都没有?”
邵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用了睫毛膏的眼睛。
她伸手拽住“端木游”的衣服抖了抖,顽色道:“在我扒光你的衣服慢慢找寻真相之前赶紧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做到的?”
谎的核心就是将不真实的东西与现实歪曲着环环相扣,谎话本来就要连篇,一旦中断就是自我揭穿。
“端木游”满不在乎地故意抛出一个经不起推敲的解释:“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与喝酒一样,练出来的呗!”
“胡说!难道你是撞车长大的呀?”
“那倒不是……我又不是撞车试验的指定活体样本。”
“打……我这本事完全是我靠爹拿大扁担打出来的。”
“家里的灶窝洞隔三差五就烧断扁这柴火,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爹!”
邵玉才不信,“你骗人!就算你常挨打,甚至天天挨打,天天烧断扁担都行,但这也不可能打出一身耐磨又耐撞的皮子和里子。”
郁闷的感觉似曾相识!
这令邵刚突然间联想到了身手不凡的王寒冰。
于是他便顺着这条思路问:“端木游,除了体操,你是不是还会两手功夫?比如硬气功?”
“端木游”叹而送出愧色,“唉,看来我是瞒不住你们了……确实如此,我会那么点三脚猫的功夫。”
“他”就话展开道:“我学过四年的少林硬气功,刀枪不入做不到,但拿几个啤酒瓶子或者三五块砖头磕磕脑袋还是可以的。”
言者豁出得意之色,“你们千万别奇怪,因为师父是我上大学时候的同学,兼上铺的兄弟,他爹是嵩山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邵玉哈笑一声,“果然如此,挺能装的嘛!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还哄三岁小孩似的胡扯什么挨打练出来的!”
“不早说是我担心你们误会我是个习武的粗人,唾弃。”
“至于胡扯呢……呵呵,这完全是想开个坑爹的玩笑。”
邵刚还有疑惑,“此事就暂且算了……你不是有大学文凭么?为什么这正经事也不早说?”
“这年头满大街都是假文凭,打个电话就有人上门办理,还承诺不满意不收钱,本科二百块钱一个,硕士三百块钱一枚,博士四百块钱一份,老顾客还打折。”
“我呀,我是怕你们以为我虚张声势,做个临时工都要拿出文凭来摆摆谱,非奸即盗。”
旁插:“远看好一个藏龙卧虎!”
邵玉半信半疑之下坏样飘话,“就不知近看是不是自命不凡?”
男女不同,邵刚的兴趣一直围绕着硬功夫溜达。
他大展眉眼问:“端木游,你真能拿脑袋磕酒瓶子和砖头?”
“端木游”点点头,“口说无凭……要不要我现在就磕给你们看?”
“那感情好!”
邵刚眉开眼笑,“这种表演硬功夫的精彩场景我在电视里倒是见过那么好几回,可从未亲眼目睹过,不过瘾,你若真能表演我是开心得要死,打眼祭了。”
“不要不要……”
邵玉蹙着眉在自个脸前扇手反对,“哎哟,这种以弱胜强的自杀式表演还是不要上演了吧,万一失手会头破血流的,又暴力又血腥,我才不敢看。”
孟赢溪于反对声中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