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溪突然间无比神秘!
许多地方都令人琢磨不透,她那柔软的身体,娴熟的调酒技巧,魔术般的手法似乎隐藏了许多未知的经历和秘密。
肖鹭洋、韩依娜、赵政、于文轩四个人都憋了一肚子的十万个为什么,表情甚是难看偿。
韩依娜深刻反省,她突然间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撄…
这个干妹妹好像认得太早了,冲动是魔鬼!
她刚才所展现的本事明显是浸淫酒吧多年,竟然说自己从未来过酒吧,一派胡言!
她说自己吃饭是大问题,为何又能用昂贵的香水?十足的大骗子!她绝非简单人物!她到底意欲何为?
赵政最先缓过劲,“走,咱们出去聊聊。”
关键时刻,人心凝聚。
四个堪称亲密无间的人走至街上去交流。
韩依娜急煞问:“你们相信赢溪说过的那些话吗?”
三个男人齐齐不吭声。
走出数步,赵政道:“我相信她所说的大部分是事实,只是她隐瞒了一些不想说的故事……关于她的情况,这么说吧,是我们低估了她,才显得很吃惊。赢溪这姑娘心底应该还是干净的,大家萍水相逢,是种缘分,谈不上有何恩怨……”
“你错了,大错特错!有恩怨!”
韩依娜厉声打断了赵政,“赢溪她和我说过,五年前,有一位未曾谋过面的好心人一直通过邮局汇款接济着她家,那个人每到春节前就给她们家寄去一万元。因怕被接济的人来寻找,汇款人每年都变换汇款的地址,去年的地址刚好就在咸阳。赢溪说,她这次前来就是来报恩的,因为……这位好心人的名字就叫赵政!”
韩依娜一口气说完话就死死盯着男友的眼睛,看他会作出什么反应?
谁知三兄弟竟然一同哑然起笑。
“你们三个好奇怪!笑什么笑?”
他们的反应莫名其妙,叫韩依娜立时脑羞成怒。
三个男人没有回答,依然我行我素,甚至越加放肆。他们恍然大悟般地凑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哈……”
肖鹭洋和于文轩终于割去了潜在心底的不满,那就是在西双版纳时,赢溪单单关注赵政的那块疙瘩。
赵政也一并解去了长久以来心中的疑惑,他没有立刻回女友是因为他知道多嘴的两兄弟一定会出面解释,由他们说出来胜于自己千倍。
果不其然,肖鹭洋和于文轩争相向韩依娜讲起了赢溪只关注赵政的具体细节。
韩依娜听罢终于释然,也笑。
等兄弟们道明真相,韩依娜卸下刺猬之后,赵政这才随话。
“当时我就说,赢溪一定是认识一个与我同名同姓的人,而他们之间又没有见过面,这才搭理的我。”
“哼,你们俩小子还约着伙一同来污蔑我……这下真相大白了吧!”
“想不到不知不觉中我竟然被误认为了大善人,惭愧呀惭愧,以后我要多多行善才是。”
“娜娜,你要支持我啊……不然,成亦萧何,败亦萧何,以后赢溪第一个不搭理的人绝对就是我,那可就太惨了!”
几人心中的疑云散去大半,剩下的部分也被醒悟的情绪冲得寡淡如水。
眼镜男和孟赢溪就坐后,他主动开口问了些诸如姓名和兴趣爱好等一些常见的话题,孟赢溪基本入实地告诉了他。
没聊多久,眼镜男接了个电话就起身告辞,再没出现。
此人一走,其他酒客发现有机可乘,纷纷厚着脸皮贴过来,鬼姑娘被迫疲于招架身边围上的各色人等。
暂时离去的人刚回来就发现情况不对!
肖老板亲自撵人,“对不起,各位朋友让一让,劳烦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去,我们这边还有些私事要谈。”
散了酒客,五个人重聚首。
孟赢溪知道自己的刚才所施展的技艺必然会引发诸多疑问,合理的解释免不了。
待追问不如先自辨。
“不用说,你们一定好奇我刚才的表现了吧?”
应声不断,她长话而叙。
“说来话长……养母在世的时候,每逢寒暑假就送我去找街坊学本事,她认为艺多不压身,长大以后多有条生计总是好的。”
“我呢,一直跟着走江湖卖艺的刘全宝师傅学杂耍,时间虽然断断续续,但加算起来也足有一年以上的练习,技术虽然不拔尖,但基本功却挺扎实的。”
“看了阿贵的调酒手法后我突发奇想,这东西应该与杂耍在技巧上是相通的,没想到出手一试果然非常好使,连我自己都吃惊不小。”
听到这无比合理的解释,无再起疑问。
肖鹭洋道:“又解开一个谜!”
孟赢溪释怀,笑声也重聚。
于文轩问:“那位财神爷呢?”
她道:“他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问话之人干笑两声没再多说什么。
孟赢溪转向肖鹭洋,“我以后就做调酒师吧,我特喜欢这工作。”
肖鹭洋弄出副夸张的表情,“嗯,必须呀!想干别的……门都没有!”
韩依娜冷不丁问:“溪妹,你的那个姓名怎么写呀?姓氏是伊人的伊去掉单人旁的尹吗?”
“不是,姓是是输赢的赢,名是溪水的溪。”
孟赢溪既然用了师父的名义,她就照直了说。
赵政惊呼:“哎呀,我都一直误认为你是姓尹,发赢声只是地区口音上的偏差。赢,没想到这个千年古姓没绝种,依然在沿用。这么说起来,你怕是秦人的后代,搞不好祖上就是咱们咸阳人。”
于文轩大为感慨:“真是极少有的姓氏,就是在咸阳都没出现过。稀罕啊!”
肖鹭洋如酸秀才一般摇头晃脑,拖声道:“这个姓明显是发源于秦代,发源于咸阳,赢溪,你可算是回到娘家了!”
“对,回娘家了。”
孟赢溪被逗得一通笑。
看到桌上空无一物,于文轩发难道:“说了半天口都干了,酒呢?肖鹭洋,你还不快把所谓的金色威尼斯鸡尾酒拿来呀!”
孟赢溪云云一起,“是呀,还差两杯呢,我这就去弄。”
“溪妹你不必去,让阿贵调就行。”
韩依娜很快抬手拉住了她,“你也给人家留份差事做不是?虽然你的表演很拉风很眩目,其实最后调出来的味道全都是一样的。”
肖鹭洋也道:“娜姐说的对,赢溪你就好好歇着吧,要不然我们的聊天肯定被打断不说,耳朵又要被震聋了。”
“阿贵,补两杯金色威尼斯过来。”
喊完话,他缩回脑袋,贼相道:“赢溪,你的酒是三千元一杯,我这穷样确实请他们不起。”
于文轩立马用陕西土话呱啦叫骂。
鬼姑娘满头雾水。
韩依娜一巴掌拍过去,嗔道:“嗨……你这小子尽耍贫嘴!”
阿贵以前玩花式调酒还能招来几个围观者,可是现在气数已尽,有了花酒女王赢溪那反差巨大的对比,根本是门庭冷落。
他叹着气调好酒送过来,又茫然失神地离开。
孟赢溪看在眼里涩在魂里,自己肆意的炫耀欠考虑,照顾不周。
品尝了金色威尼斯之后,赵政赞道:“嗯,好酒,色泽养眼,层次丰富,入口的味道非常不错!”
“确实不错,比冰蓝还好喝。”
鸡尾酒本就是韩依娜的最爱,她顺赞了一番。
于文轩没有再呛火,却不忘暗赞他人,“这酒要是赢溪亲自调的,一定会更有味。”
鬼姑娘自然也品尝了,尽管她不懂酒,但却知道味道顺不顺口,这杯酒如同大家所说的,在各方面都算称意,可惜将它调配出来的人却很无助。
“肖鹭洋,过来,我和你说件事。”
得美女招呼自己,肖鹭洋赶紧地把脑袋凑过来。
其余人十分钩挂她的私密话,但也只能装出无所事事的样子,然后竖耳。
“你从我的小费里拿一半出来给阿贵,好歹他也算是我的半个师父。”
“什么……赢溪你疯了?属于自己应得的小费要拱手让给别人!”
“你别管,照我说的这样做就行,以后我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要向阿贵请教呢,算是交学徒费吧……别愣着了,你现在就去告诉阿贵。”
赢溪的口气不容商量。
面对心中不可冒犯的女神,肖鹭洋丝毫不敢阻挠,他只得很不情愿地过去。
肖鹭洋对着阿贵耳语一番后,只见阿贵先是一脸的惊诧,然后是万般的惊喜,继而整张脸都变成了好大的一朵花。
无比惊诧之人迅速面朝向酒桌,对着孟赢溪轻鞠躬点头致谢。
喝完酒小聊了一阵,赵政说赢溪刚来咸阳,舟车劳顿,提议早些休息。韩依娜也同意,接着就打电话给司机。
于是,除了肖鹭洋,其他人都上了车。
车子先把于文轩捎到住处才去的泰达酒店,韩依娜随司机回去,酒性使她现在没有太多的顾虑,竟然还叫赵政留下来照顾一下妹妹再回家。
赵政奉命行事,两人边走边聊。
“姐夫,你准备安排什么工作给我呀?迎宾还是打扫房间?”
“你这么着急干嘛?才拿了五万元的小费,又不缺钱,休息几天再考虑吧。”
“娜姐都已经答应过了,再说我也闲不住,明天我就要上早班。”
赵政看了看随时会把自己灵魂拉过去的赢溪,内心已然无法拒绝对方提出来的任何要求。
“那好吧,你就早上8点去前台值守,第一周只能是学习,多看看、多体会别人是如何做的。”
“去前台呀!谢谢你姐夫,这真是个美差。”
“美差……呵呵,谈不上。我认为这份工作挺能锻炼人,因为前台每天都要与形形色色的客人打交道,可以学到许多有用的东西。”
“溪妹,咱们这边走。”赵政喊住要准备去电梯的孟赢溪。
“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不是要上班吗?我带你去领工作服,顺便办一张员工证。”
“员工证……是呀,看我的脑子,怎么把这些前期准备工作的事给忘了,这都是头两份工作给惯的。于文轩呢,他是压根就不让我穿工作服,肖鹭洋呢,应该是还没来得及给我工作服。”
赵政听了哈哈大笑,“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前台的具体工作内容,你好有个心理准备。前台其实就是酒店的第二张脸面,这份工作劳动强度不大,但是要求有高度的责任心。”
“嗯,我明白!”
行走间,赵政对整个工作内容大致说了一通:“作为前台,你要询问客人需求,为客人推荐房间并说明房间的折后价格、赠送餐券及洗衣券的情况;为客人办理入住登记并请客人签字确认,扫描并复印有效证件;问明付过押金后给客人房卡,并向客人解释房卡内容,询问客人是否需要行李服务;在电脑中及时占房,抄早餐券号码,对扫描证件进行报送……”
她俏色回应:“经理,我全都记住了!”
“呵呵,光记住可不行,你要灵活处理事物,比如对VIP客人,一般要安排较好的或豪华的房间。”
“对一般客人,特别是散客,由于他们住饭店的目的各异,要有针对性地做好分房工作,例如:做生意的客人,对房价的高低不太敏感,可以安排房费较高,但比较安静的房间;而度假客人则可安排房价较低的房间。”
“对于团体客人,应尽量安排在同一层楼,客人所住的房间标准也要相同,这样既方便客人活动,又有利于管理。”
“对年老、伤残或带小孩的客人,一般安排在低层楼面,离服务台或工作间较近的房间,以便照顾;对于新婚或合家住店的客人,一般安排在楼层边角有大床的房间,或双连房间,使他们感到服务的周到和热情。”
“分配给客人的房间,要当面向客人讲清房间特点、房租、外加服务费等;根据客人是否持有贵宾卡确定贵宾优惠价;根据客人是否合约挂帐公司确定合约价;根据团体客或旅行社合约折扣确定合约价;根据老总或董事签名确定折扣价;一般散客按现行-房价确定房价……”
这份看似简单的前台工作经赵政不厌其烦地细细一讲述,果然并不简单。
鬼姑娘体会到了赵政让自己学习一周的用意,这确实不是朋友间的特殊照顾,自己真要是想在短短一周内能熟练掌握全部工作内容,非得要上心才行。
她道:“这前台工作好复杂呀!我原先还以为你让我学习一周是处于情谊故意担待我呢。”
赵政笑而不语。
两人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停下,上司找钥匙开门。
他道:“我说过要像其他员工一样看待你,想要什么特殊待遇除非你自己主动提出来商议,否则不可能迁就。库房到了,咱们进去挑衣服。”
孟赢溪选好衣服,赵政又领她去别的地,而不是回房间休息。
“咱们还要去哪儿?”
“照相。”
赵政说着打开了一间办公室。
“照相……做什么?”
“当然是办员工的上岗证,带身份证了吗?这个需要登记一下。”
赵政先是开了灯,然后从墙上高挂的卷轴拉下一块白色背景布。
“我还得弄下相机,还要开电脑、开封塑机。你先去隔壁的更衣室换穿工作服,裤子可以不必换,因为只照上半身。”
“好的。”
人尚未出门,他又补充道:“哦对了,你的头发要扎起来或者盘成发髻。酒店规定员工的头发不可遮挡眼睛,刘海不及眉。以后上班时的头饰以深色小型为好,如果要化妆必须淡雅,不可浓重,这也是规定。”
“嗯。”
孟赢溪赶紧出门,去旁边的房间更衣。
她对赵政刚才的问题隐隐担心,因为自己身份证上的名字是孟晓菲,就算拿到了新身份证也是孟赢溪。
麻烦来了:她对所有人都说自己是赢溪,而且就姓赢。如果这事被曝光,她就成了信口雌黄的骗子,必然失去别人对她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
女鬼暗想:“只好又骗人了!”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