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醒来的一刹莫邪没有去留心周边的环境,而是第一时间运用精神力尝试着构造一颗螺丝钉。
他可不是个自残爱好者,现在既然有了更好的方式测试自己身在何地,那么就没有必要难为自己的牙齿了。
屏息,凝神……
好吧,没有任何反应,是现实世界。
莫邪很快就得出了答案,任何才从容地自床上坐起——以他现在的精神力,连子弹都能挡,正是有此依仗他才能如此从容,甚至还在半途打了个哈欠。
只是……
有一首词怎么说的来者……
哦,忽忆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
“啊!!!!!!!啊!!”
“哐啷当!”
一大片医疗器械落地的声音混杂在男女合奏的尖叫之中,像是鬼片的场景。
尖叫声让莫邪发现了自己此时正是一身的病号服,处于某医院的病床上,手上还吊着点滴,按照他多年的经验,那应该是葡萄糖和生理盐水的混合物。
“什么情况……”
莫邪的记忆里他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进入任务空间的,他在进入之前还特意锁死了门窗。
一定是有人在自己被困在梦境空间的这段时间里找过自己,然后发现了不对头。
“是谁送我过来的?”
莫邪只是坐起了那么几秒就又躺了回去,他装作虚弱的样子对着好事被叫破了的中年医生。
“哼!”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好容易才脱离受惊状态的医生对于莫邪完全没有好气,他看了看刚刚那一瞬推开了自己的年轻护士,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
这间病房里有两个床位,莫邪占了一个,而另一个床位上此时正半躺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年轻护士,模样颇为清秀,只是此时她一身的狼狈,若如杨柳扶风。
“是一位女士打的电话,说你在房间里自杀了,我们尝试过洗胃,但是没有发现安眠药残留……”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莫邪“及时”醒来的感激,年轻的护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对着莫邪道,只是做个环节她拉拢了两张床之间的隔帘,想来她也并非那种可以让人随意看的女子。
混迹于世,难免遇到几次混蛋的事情,表现得软弱并不意味着你的人格低贱,但是若是习惯了它才是真的低贱。
不需要运用精神力去感知莫邪就可以感觉到年轻护士的无奈与悲哀——刚刚拉住帘子的一刹,她还是没有及时忍住眼角的泪滴。
“知道具体是谁打的电话吗?”莫邪对此很是奇怪,他现在的房东是个老汉,而老汉也并没有什么子女,至少莫邪没有听说过。
“抱歉,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明天你可以自己去查看一下。”年轻的护士并不急着离开这间病房,她像是在极力地延长和莫邪的交谈,“你的身体指数基本正常,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莫邪礼貌道,然后这间病房里就陷入了沉静,只有帘子的另一边是不是会响起一声隐晦的抽搭声。
“刚刚那个是哪位医生?”虽然知道这个话题会比较尴尬,但是碍于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话题可以提及,所以了,莫邪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他是金主任,我们私下都叫他金光头,平时一副正派的样子,只是没想到……”
莫邪之前也听说过类似的事情,只是真正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边的时候那样的感受绝对是不一样的。
从愤慨到无力,从无奈到视而不见,我们是愈发的成熟、适应了这个社会了还是愈发的堕落了呢?
或许这几者都是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