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事情就很模糊了,更奇怪的是,自己对于怎么开始和她喝酒,怎么会躺到清黛的床上去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所有的疑点都落在清黛的身上。如果他是被阴了,手法一定非常的高明,因为普通的迷香和**既对他不起作用,也瞒不了他。
他去到清黛的房间,将迎香院所有的丫鬟都审问一遍,结果这些丫鬟的答案都一样,亲眼见到自己喝醉酒,而且清黛还未他唱了曲。靳绍康的脸色阵红阵白,这些丫鬟有的是蒋若男送过来的,有的是太夫人送过来的,都是府里的家生子,不可能被被清黛同时收买。那么她们所说的都是实话
他仍然不死心,将昨晚喝过的酒,以及屋子里的香炉,还有很多他看上去有可疑的东西都带走。他昨天离开时已经吩咐宁安看住迎香院,不准人动里面任何的东西。
他将这些东西带给一个见多识广的朋友查看。这人名叫沈青,于医毒方面都有些研究,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应该能帮到他
靳绍康将昨晚自己一些可疑的症状说给他听,让他帮忙调查。
沈青仔细检查他带来的东西
“侯爷,酒是女儿红,酒香甘醇,我并没在就中发现别的东西。香炉里焚烧的也是很普通的华兰香,至于其他的东西,恕在下才疏学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靳绍康有些焦急,“沈青,你再仔细看看,难道你不觉得我昨晚的症状很可疑吗?”
沈青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又伸手帮他把脉,然后出声询问:“敢问侯爷,之前可是睡眠不足?”
靳绍康一愣,“对,我之前有十天不眠不休”
沈青叹口气:“侯爷,你十天十夜没有休息,身心俱劳,再加上喝了那么多酒,女儿红后劲很足,所以侯爷即使觉得头脑糊涂,回想不起昨晚的事情,也很正常侯爷我看你脸色很不好,脉象紊乱,我劝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放松心情,否则只怕会伤及元气”
沈青的话让靳绍康的心一直沉到底,难道自己真是因为心软才会陪清黛喝酒,继而酒后乱性做出如此事情?
难道自己真的是这种卑鄙小人?
靳绍康全身如置冰窖,冰凉冰凉,最后一直希望也破灭,如果连沈青都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要拿什么让若兰相信自己,拿什么来证明自己?
现在他才明白,最大的绝望不是别人无法相信你,而是连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
他的心剧痛,脑子里一片茫然,整个人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呆滞
沈青见他脸色忽然涨得通红,全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大惊之下,连忙掏出银针,连刺他身上几大要穴。过了一会,靳绍康晕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靳绍康醒过来,睁开眼便看到正给他扎针的沈青。
沈青看了他一眼,手下不停,“侯爷,你应该多睡一会。”
靳绍康摇摇头,脑子里好像有把重锤在敲,他根本睡不安稳。
“我刚才怎么了?”靳绍康问
“侯爷刚才差点走火入魔,还好沈某就在侯爷身边,否则侯爷不但会失去一身功力,只怕还会变成废人”
靳绍康轻轻哼了一声,好像这一切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沈青扎下最后一针,站起身,收拾好,“侯爷,刚才虽然沈某及时为侯爷行针,疏导归元,可是侯爷元气已伤,这段时间要好好休养,千万不要再过劳,不要再喝酒,也不要再激动,否则只怕后患无穷”
靳绍康默默地起了身,转头向沈青一辑,道谢后告辞。
刚回到府,便听到安宁禀告,蒋若男回府。
靳绍康心中涌起一股狂喜,也顾不得下人的眼光,三步并作两步,恨不得狂奔而去。
一路冲到屋外,看着紧闭的门,竟然有些不敢上前,生怕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的幻觉,生怕打开门,却看不到她的身影。
映雪上前为他推开门,“侯爷,夫人一直在等你。”
靳绍康一颗心疯狂地跳动,脸上显现出一丝不自然的潮红。他深吸口气,提脚走进去。
他进门前想到过任何可能,可是却没想到,蒋若男一见到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一张和离书摆在他面前。
“和离书……”他看着圆桌上的白纸,胸口的火热在瞬间退尽,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冻结,脸色变得比桌上的白纸还要白。
蒋若男看着他,脸色并不会比他好看多少,“我想尽快结束一切。这对你对我都好……”她的脑海里全是他与清黛躺在床上的那一幕,每见到他一次,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他抬起头看着她,眼眸暗沉深邃,就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里面满满的,全是沉痛。
“若兰……”他的声音微不可闻,可是其中所包含的忧伤却有一种强烈的穿透力,直刺入她的心底,“我真的很喜欢你……真的……”
忍耐已久的泪水忽然狂涌而出,蒋若男捂住脸,呜咽声细细碎碎,泪水自指缝间流出。
靳绍康心中大痛,他上前想将蒋若男涌进怀里,蒋若男却连退几步,轻轻摇头,“绍康,我没办法再说服自己给你机会了……留下来,我会很痛苦,如果你真是为我好,就签了和离书吧。”
靳绍康脸色更白,他跌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失魂落魄。过了一会,他拿过桌上的和离书,纸张在他手上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响声。
“我们是圣旨赐婚,和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轻轻说。
蒋若男低声道:“我上次救治长乐公主有功,皇上和太后答应不会追究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