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怎么会这么讨厌我?”
靳绍康安慰了一阵太夫人,道:“如果若兰是这种人,就不会同意孩子们回来,她现在身为公主,真要不同意,为难我们,不让孩子见我们,我们又能怎样?她既然让孩子们回来就不会在背地里捣鬼娘,若兰好歹也和我们生活了这么久,她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她哪是会耍这种心机的人?”
太夫人回想起之前的一切,也认为儿子说的有道理,虽然她对这个媳妇有意见,但是媳妇这方面的人品不容置疑。
“可是我就这么两个孙子,却同我一点都不亲……”太夫人越想越难过。
“娘,换做是我,如果有谁敢欺负你,我一定同他没完没了”靳绍康看了她一眼,轻轻说。
太夫人一怔,抬起头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蒋若男和靳绍康偶尔会因为孩子们而见面,但是双方都不再谈论感情的事情,相处起来更为自然。蒋若男让靳绍康请好假,准备开始给他治伤。
还未等靳绍康请好假,蒋若男便收到定国公家的请帖。
定国公夫人最是好客,有什么喜事便喜欢宴请别人到家里来玩,这次的宴请是因为孙子周岁,皇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在她的宴请名单内。
蒋若男带着紫珊和两个孩子赴宴。随行的还有四个丫鬟,四个太监。
紫珊身为蒋若男的义妹这段时间也颇受关注,蒋若男也时常带她出席各种宴会,让大家熟悉她,对她以后的亲事会有帮助。
一下马车,定国公夫人便亲自迎上来,向她行礼,“公主大驾光临,鄙舍蓬荜生辉”
蒋若男连忙将她扶起,“夫人不必客气。”又将孩子们和紫珊介绍给她,定国公夫人着实将他们夸赞了一番。
今天的宴会不止是招待女宾,还有男宾客。定国公夫人将蒋若男迎到女宾休息处,让大家和她打招呼。
凡是三品以下都要行跪拜礼,包括徐婉清在内的一干命妇向着蒋若男下跪行礼,蒋若男虽然不习惯,可是也没有办法,规矩就是规矩,现在她代表的不是她自己,而是皇家。
接受完众人的行礼后,定国公夫人让她在首座坐下,又叫人奉上香茗。命妇们围在她身边一会夸她的衣服好看,一会夸她的发髻梳得好,一会又夸两个孩子乖巧。
太后特意给了她一个梳头宫女,专管她的梳妆打扮,每次出席正室场合,蒋若男都被打扮地很端庄优雅,既漂亮娇媚,又不失皇家的尊贵。
今天她就穿着一件蜜合色百碟花卉纹金丝锦袍,暗银莲青刺绣月华裙,梳着乌云髻,插着点翠嵌宝鎏金大发钗,鬓间再插着累丝含珠金凤钗,动作间,累丝垂下的明珠微微晃动,莹光闪烁,映得她一张面孔明丽无比。
说了一会子闲话后,命妇们又开始控制不住体内的八卦因子。
不知是谁开始提起左伯昌。
“你们听说没?白马寺庙会那天,左都督竟然去求了支姻缘签”
听到左伯昌的八卦,蒋若男和紫珊同时竖起耳朵。
姻缘签?蒋若男嘴角抽了抽,想象着左伯昌摆着一张夜叉脸摇着签筒的情形,立马囧了。
命妇们因为此话炸开了
“真有此事?你如何得知?”
“庙会那天那么多人,自然是有人见到了”
“那个左都督会去求姻缘签,那个傲气十足的家伙难道看上谁了?”
紫珊听到此话转过头看着蒋若男,捂着嘴笑。
蒋若男瞪了她一眼,继续听。
“谁被他看上还真是倒霉这个左都督听说克妻的你看他那个相貌,就是一张克妻相他之前的妻子也是死的不明不白了”
另外一人笑道:“张夫人,你不会是因为妹妹被他拒绝了所以才故意这么说吧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其实我倒觉得左都督是个理想的夫婿人选,身居要职,前途似锦,上无老,下无小,也不爱娶妾,之前也就一个妻子,没有妾室。谁嫁过去,立刻当家做主,既不用侍奉婆婆,又不用忧心妾室,多好”
先前一人轻哼一声,“既然这么好,怎么这么久都没有续上填房,可见一定有什么问题我听说,这个人可是青楼的常客了”
“左都督没有妻室,不去青楼又能怎样?再说了,谁家男人没去过青楼呢?我看他之所以没续上填房,是因为他眼光太高的缘故,没有女人能入他的眼,这一次不知是谁能这么幸运被他看上”
蒋若男撇撇嘴,幸运?被这么一个沙文猪看上算什么幸运?还去青楼?也不知有没有惹什么花柳病……
蒋若男不想再听下去,带着紫珊和两个孩子走了出去。
出去后问明了花园所在,四人向着花园的方向走去。
花园佳木葱茏,奇花闪灼,小桥流水,曲径通幽,景色非常雅致。
蒋若男带着孩子们在花园中走了几圈,教他们认识各种各样的花卉。
这时,身后传来徐婉清傲慢的声音:“你真的可以治好我的病?”
蒋若男闻声转过头去,身边的丫鬟呵斥,“大胆,竟然敢对公主无礼”
徐婉清脸色一白,勉强叫了一声,“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