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沈家的这位大当家竟然是如此优秀的人,温文中不失凌厉,狡黠中不失诚恳,很矛盾的综合体崴。
薛斌注意到他和南宫明月之间的异样,不像朋友,又比朋友多了点默契,他悄悄观察他们,觉得沈东豫和风离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
沈东豫气场没风离强,可是他比风离多了一些耐心和人情味,看他和明月聊天的和睦样,薛斌就暗为自己的朋友担心,这女人不会被沈东豫抢走吧?
有过自己父亲那桩事,薛斌现在对男女之间的感情缺乏安全感,他越长大越看不明白当年的事。明明父亲对母亲很好,为什么还要受腾冰母亲的诱惑啊孤?
诱惑也就罢了,为什么是在两家都有子女的情况下,他们就没想过做出了那种事的后果吗?
毁了两个家庭!
薛斌一想起当年的事就觉得很寒心,他反省自己是不是就因为这件事才一直不愿娶亲,他不想在没确定自己的感情前就将自己的一生和一个女人绑在一起,以后才发现自己错了,连带着毁掉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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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走了几天,除了第一天见到腾冰,薛斌就下意识地回避和她见面,用膳也是在自己房间里。他明白自己的心态,是怕面对腾冰动摇自己的决定,就这样吧,保护了明月拿到密洞里的东西,回去就安安心心和小祯成亲,
和腾冰这个女人相比,小祯好多了,她温柔,懂事,会孝敬娘亲,她一定不会像腾冰一样水性杨花的。他想要的娘子应该就是小祯这样的女人,安分守己,以夫为天……
薛斌用手遮住了眼睛,有些绝望地在心里狂叫,你比较什么,要比也该拿别人比,拿腾冰比做什么,难道在你心里,其实是以她为选妻标准吗?
不,不是的,她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别再比了……
薛斌烦躁中突然感觉船猛地一震,不知道撞到了什么,重重地颠簸了几下不动了。
“船触礁了,底板漏水,快,来人帮忙啊!”
舱外有人大叫着,薛斌暗叫不好,腾地起身就冲了出去。外面时文已经带人下去补舱,舱外全是暴雨,薛斌一出来就被淋得透心凉。
该死!这样的暴雨会把船下沉的,薛斌看到洪亮怕暴雨将明月她们打下船,体贴地找了跟绳子,将她和碧雁绑着手腕拴在自己身上。他四顾了一下,不见腾冰,那女人跑哪去了?
薛斌暴躁地赶紧去找,自己也说不清这样焦急是怎么回事,等他绕船找了一圈又折回来,正好看到伦常跳进海里去救伦苏,腾冰几人站在船栏边叫喊着什么。
几乎是同时,船断成了两截,大量的海水涌了进来,薛斌心下咯噔,这下完了。这片海域那么诡异,要都掉进海里,就算水性再好又有几个能游出去啊!
还没等想好就听到明月叫:“大家把桅杆卸下来,把绳子接起来。洪亮,洪友,你们下去,尽你们的力量尽快游到岸上,把绳子系在岸上的礁石上,能办到吗?”
薛斌一听眼前一亮,这也算好方法,可以把大家聚在一起啊!没等明月再吩咐,他赶紧组织人去卸桅杆。一会桅杆下水,众人拉着绳子滑进了海水里。
薛斌落在了后面,他看到腾冰护着明月不被大浪冲走,心下有些异样,这女人任有很多缺点,对朋友却是真的很仗义啊!
水彻骨,薛斌这个大男人都有点受不了,他看看前面,已经看不见腾冰,众人都团结一心,互相照顾着往前游。
游着游着,薛斌突然觉得身下的海水慢发生了变化,漩涡似的海水以无法抵达的力量撕扯断桅杆,他在心里暗叫不好,才想着就感觉手中的桅杆突然一轻,他惊慌地抬头,正好看到一个巨浪卷过来,打在了那飘散开的三人身上。
“腾冰……王妃……”
薛斌吼叫出来的同时听到了时文惊恐的叫声,他的心就沉了下去,猛地放下桅杆就回身想往海里游,身边有人抓住他叫道:“这么大的浪你找不到他们,你忘记刚才伦常的事吗?”
“放开,我水性好着呢!”
薛斌狂叫道,一把挣开那人就猛扑下水。下面的海水黝黑,什么也看不见,漩涡的力量阻碍着他游过去,薛斌一次次浮上来又沉下去,可是根本摸不到人。
他的心一点点在绝望,空落落地就像这漆黑的海水看不到希望,他无法去想,只是本能地一次次上来一次次下去。
海水慢慢平静了,漩涡也不见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脱力,先放弃了,爬上岸躺在石头上直喘气,他见时文还在水里找,叹了口气,叫士兵:“把他拉上来吧,这样找到天亮也不可能找到人的。”
时文根本不想上来,被强拉上来就骂士兵为什么将他强拉上来,士兵很委屈,薛斌不忍劝道:“算了,如果他们有命,会活着,没命的话你救上来也是死的!”
时文已经脱力了,一上岸就倒在地上,听了薛斌的话,忍不住叫道:“我已经有一次害她差点死了,现在又这样,我……我怎么向王爷交待啊!”
薛斌安慰:“木头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不是你能控制的事,他不会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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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会怪自己!我发誓要好好守护她的,现在她还有生机吗?”
时文掉下了泪,懊悔道:“我该阻止她别来的,伦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我怎么老犯同样的错啊!”
守护?薛斌神思恍惚,腾冰……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他不是经常看不顺眼吗?
现在……以后,她可能再也不会在他面前出现了,为什么他却觉得自己的心空空的,就像什么最珍贵的东西被带走了似的,这是为什么呢?
***
两天,他们不分昼夜白天地在海上寻找腾冰,明月,可是她们就像被海水吞噬了,一点踪迹都没有。时文绝望地想自杀谢罪,都被薛斌拦住了。
他自己胡茬满脸,一脸的焦急却抵不过心下的焦急。时文可以将焦急表现在脸上,他不能!他怎么可能在自己的下属面前表现出对一个自己仇敌的关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