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越愣了一下,笑了笑,握住他的手,微一用力,翻身跃上了马背,伸手环住了南宫澈的腰——呃,在这双强壮的铁臂下,原本属于她的腰肢显得不盈一握,是那么的娇小……*
用别人的手,搂着自己的腰,把自己的身体,拥在别人的怀里——这种感觉还真是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方越的心里五味杂呈,脸上瞬间染上了一抹异样的红晕。
“驾!”南宫澈轻叱一声,轻夹马腹,如一支利箭般向落龙滩疾驰而去……
“等等我啊!”展云飞气急败坏地追了上来。
汗,原以为只是简单地策骑。想不到他竟然考障碍赛?就凭她在马场里学的半吊子的骑术,哪过得了这种高难度的挑战?
没办法了,在南宫澈的威慑和展云飞怪异的目光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方越紧紧瞪着前方那个障碍物,咬了咬唇,一闭眼,左手轻控缰绳,双腿微一用力夹紧马腹,月光便似一支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你找死啊!”南宫澈低叱一声,拍马追了上来,厉声喝道:“睁开眼睛!放轻松!你自己那么紧张,它怎么敢跳?”*
“吁~~”方越用力勒住鞍,月光前蹄高竖,在栅栏前停了下来,不停地甩着马尾,焦躁地转着圈圈。低叫一声,随着惯性从马身上摔了下来,扑地掉到栅栏前方。
“阿澈!”展云飞狂呼一声,展开身形,恍如奔雷惊电,瞬间已疾掠而至,俯身抄起全身散架的我,一脸忧急:“没事吧?快动动看,有没有摔断骨头?”
南宫澈捏着一把汗,冷着脸跳下马背,一把推开展云飞:“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我没事,”方越惊魂未定,惭愧地低着头不敢去瞧南宫澈的眼睛——幸亏这一下没摔断颈骨,不然,南宫澈只怕不止是发怒,而是会抓狂。
“你是猪吗?”发现她真的没事,南宫澈怒火狂燃,劈头一顿大骂:“说过多少次了,身子放轻松,腿上不可用力过大,眼睛看着前方。还有,你要绝对相信月光,别太紧张……这么简单的都不会?”
“喂!你别太过份了!”展云飞捋起袖子,眯起眼睛斜视着南宫澈:“人难免有失误的时候,你难道就从没失手过?”
“是我不对,我再试一次。”方越推开展云飞,拍拍酸痛的膝盖,站起来,跨过栅栏去牵月光。
月光不安地长嘶一声,喷着响鼻,拒绝她的接近。
“月光,乖,让我再试一次。”方越低声安抚它的情绪,试着慢慢地靠近它,温柔地抚摸着它雪白的鬃毛。
展云飞瞧得呆了——大概他从来也没见过那个脾气暴躁,动辙大吼的南宫澈这么温柔过吧?
“你真的还想再试?”南宫澈放缓了语气,挑眉瞧着正努力跟月光沟通的她,眸光复杂。
“恩。”方越深吸一口气,翻身上了月光的背,拨转马头,朝着出发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一次,她放松了身体,把命运交给了胯下的月光。月光扬起修长的前腿,身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孤线,越过了栅栏,轻盈地落在了障碍的另一边。
“耶!成功了!”方越双眸闪亮,兴奋地大叫。
“哈哈!好样的!”展云飞开怀大笑,啪地一掌击在南宫澈身上:“是我多虑了,我说嘛,阿澈怎么可能连骑马都不会了?”
“行了,别叫了,真是丢脸死了!”南宫澈拂开展云飞的手,不屑地撇唇,眼角却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好久没那么痛快地骑过马,跨越障碍时又摔得我七晕八素,回到营地,全身的骨头好象都散了架,每一根都在向她抗议。
身上一阵冷又一阵热,象洗三温暖一样,静静地躺在黑暗里,闭着眼,咬着牙抵抗那火辣辣的痛感。
“方越,起来。”低柔的嗓子淡淡地响在耳边。
“什么事?”她勉强睁开眼睛,暗夜里,只有那双她极为熟悉的眼睛在熠熠生辉。
“真没用!”南宫澈那张清秀的脸蛋突兀地出现在头顶,他不耐地伸手架住她的胳膊,半扶半拖地把她拉了起来。
方越真的累死了,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实在是不愿再做任何事情:“南宫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别动,好好给我坐着。”他冷冷地望了她一眼,盘腿坐到她的后面:“笨蛋,你这样三天都下不了床。”
“不会吧?我睡一觉就……”刚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背心一凉,衣服已被他掀了起来,露出大片的肌肤。
她倒抽一口冷气,未完的话因为惊讶已吞回了腹中,脸在瞬间烧红了起来——老天,他想做什么?
“嗟,这具身体我看了二十八年,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他哂然一笑,纤细的的手指灵巧地在她背上轻轻按压,指尖的热力透过皮肤似火一般炙痛了她的心脏。
“干,干嘛?”方越一僵,刹那间身体硬得似块石头,象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也不敢动——非礼,这绝对构得上非礼!
他没有说话,手上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再回来按揉时,她的背上已是一片清凉——看来他是涂了一种类似于按摩油的东西在手上了。
想不到他堂堂一个王爷,脾气又那么暴烈,竟然也有这么细心体贴的时候?
正文 017 我不会吃了你
“你……”方越心中一阵感动,正想说两句感谢的话,谁知刚一开口就被他打断了。
“别说话,放松身体。”南宫澈手底下不停,语气冰冷而严厉:“我不是为了你。大战在即,我绝不允许你在这个时候倒下,以至军中无帅,明白吗?”*
他说得对,她刚刚不该逞一时之快,陷自己于危险之中。
方越陷入沉默,渐渐放松了僵硬的身体,试着把自己完全交到他的手下。
在后背按压了一阵后,他示意她转过身面对他。
虽然这具身体是他的,对他而言没有半点秘密,可他毕竟是个男人。作为一个女人,方越实在还没有办法适应在外人面前裸露自己的身体。
所以,不理他的暗示,僵着身体,直挺挺地坐着,纹丝不动。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他用劲按住她的肩,随手一转就把她转得换了一个方向了。
方越面上一红,紧张而慌乱地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黑玉似的眼睛。
谁知,等了半天,他却丝毫也没有行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