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方越脸红:“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吴梅英把她往门外推:“去吧,去吧,我白吃白住还招人厌,女婿该把我扔出去了。”
“他不是……”方越正想张口否认南宫澈与她的关系,忽地瞥到侍书抿着唇笑盈盈地站在一边,后面“女婿”两个字下意识地咽了回去。
“我知道,他不是小气人,对吧?”吴梅英截断她的话,指着侍书:“让这小丫头也下去吧,我不用人侍候。”
方越没辙,只得返回卧室,南宫澈稳坐椅中,摆出一副恭候多时的架式,静静地望着她。
“南宫,还没睡呢?”她心知他一肚子的疑问,此时她心乱如麻,却不想多谈,越过他,顾左右而言他:“明天不是还要早朝?早点睡吧。”
“小越,”南宫澈轻轻扣住她的手:“不要回避我,好吗?”
“回避?我没有啊。”
“那好,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方越心情复杂。
“我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一旦找到家人,就会把你的来历,你真实的身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对吗?”南宫澈静静地望着她:“说吧,我准备好了。”
如果她最后做出的决定,依然是离开他。那么最少,他要知道她是个什么人,来自哪里,她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他?
他不要糊里糊涂地结束一段感情。
方越是个一诺千金之人,她心眼又实,不象方萌会玩狡诈心眼。虽然心里不想这么快把实情告诉南宫澈,但他说得有理,在房里来回踱了两圈之后,她决定信守承诺。
“南宫,”方越略略踌蹰,试探地问:“你相不相信我说的话?”
“那你呢,”南宫澈不答反问,灿亮的眸子紧紧地逼视着她:“你信任我吗?”
他们之间的那份信任有没有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毫无保留的把她的心事,来历,身份悉数向他坦诚?
“南宫!”方越抗议地低叫。
他太狡猾,怎么可以把她的问题重新丢给她来回答?
“我信你。”南宫澈淡淡的笑了笑,一个字一个字坚定地说:“今天晚上不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即使你说月亮是方的,我也信!”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什么叫月亮是方的,他也信?
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
“奇怪,我说的全都是肺腑之言,并没有半字虚词啊。”南宫澈无辜地摊了摊手。
所以,他决定了,如果她不想跟他说实话,选择用一套谎言来敷衍他,他也不会再追究。现在,就看方越自己的选择了。
“你知道时空的概念吗?”方越沉默了一会,慢慢地抬起了头。
“愿闻其详。”南宫澈笑了。
很显然,她提这个问题,并不是真的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答案,而是把它做为一个开场白。
虽然,他对她选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开场白,有一点点小困惑,不过,这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她选择了说实话。
“其实,时空就是空间和时间,任何事物都处于一定的时空之中。”方越十指交握,紧张地面对着南宫澈:“一般情况下,人们都生活在属于自己的即定的时空里,也许同时并行,也许交错千年,相互之间没有来往。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恩,你继续。”南宫澈其实很迷糊,不过,看她已一脸紧张,他不想让她浪费时间在解释这个无关紧要的“时空”上,而打乱了她的思维。
“可是,有时候由于某种特殊的力量,扰乱改变了磁场,使得时空与时空之间发生了错乱,产生了一条通道,这时处于不同时空的人,就可以相互来往,互通有无了。”方越艰难地比划着,试图用最简洁的话语,表达复杂的现象。
“你的意思,我们处在不同的时空,由于空间的混乱,你从那条神秘的通道,来到了我所处的时空?”南宫澈却敏锐地从她混乱的叙述里找出了重点。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方越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然后呢?”南宫澈挑了挑眉,继续追问。
“什么然后?不是告诉你了?我跟你不是一个时空的人。”方越眨了眨眼,有些诧异。
这么一句话就没了?当他是孩子呢?胡弄一句就完事?
“好,我换个方式。”南宫澈忍耐地点了点头:“你的时空和我的时空有什么不同?”
“呃,”方越侧头想了想,很小心地措词:“你们这里的生产经济科技等等的发展,较我们那边窒后了一点。”
“一点是多少?”南宫澈冷睨着她。
非得要他挤一点,她才说一点,是吧?
“具体很难说,不过估计大概在一千年左右。”方越沉吟了一会,说了实话。
“一千年?”南宫澈大吃一惊:“有这么多吗?”
“恩,这只是我初步推算。”方越很抱歉地笑了笑:“很可能不准的。”
“你的意思,你是从一千后来的?”他又惊又喜地盯着她左瞧右看。
跨越千年而来的相遇,岂不是更证明他们俩上天注定的缘份?
“你不能理解吧?”所以,现在在他的眼里,她就象一个怪物吧?
方越心中一片冰凉,垂下眼帘,双手捏得泛白。
“你,在这里过不习惯,很想回去?”南宫澈心情复杂,摒息等待方越的回答。
他忧喜掺半,喜的是姻缘天注定,忧的是她坚持要回家。万一她走了,那一千年的距离,他该如何跨越?
“我毕竟是不属于这里的人,不能扰乱这边的发展规律,始终都是要回去的,不是吗?”方越心中百味杂呈,心思婉转迂回,不知该怎么表达?
“谁说的?”南宫澈伸掌扣住她的腕,蓦地一用力,将她带入怀里,紧紧锁住,低头望住她盛满忧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