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在门口大吵大闹,颜太傅挺拔的身姿就到了颜府门口。
“我孙女的婚事由我做主,其他人说的都不算数!”威严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
“太傅大人,您高高在上,可是也得讲理啊!”媒婆面对太傅大人的疾言厉色虽然心中畏惧,可面上还是得强撑着,继续道,“颜大小姐在宫中不小心毁了孙贵妃娘娘的宝贝,可都是价值千金的东西,是皇上御赐的宝物。孙贵妃娘娘把御赐之物当成宝贝供着,可颜大小姐这么一去明月宫,所有的玉器琉璃盏全都摔碎了,那可是孙贵妃娘娘的所有家当。孙贵妃娘娘说了,御赐之物虽然珍贵,可颜大小姐在皇上寿宴上有功,功补过,此事不追究。可孙贵妃娘娘一向清减,除了皇上御赐的那些宝物,再无其他东西,摔坏的物件总要以银两兑换赔偿吧?”
“孙贵妃娘娘跟颜大夫人商量,颜大夫人又没银子还,如此那些玉器琉璃盏就当聘礼,帮孙大公子下的聘,等八字和好,彩礼自然还会另送,以后两家结为亲家,两家和和气气的,如此万事大吉。”
颜含玉从母亲那边得知这事的时候,也总算明白母亲这些日子为何总背着她神神秘秘的。
原来是去变卖东西去了!
“娘,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不早说?你是想一个人担着这千两吗?你是想变卖了自己所有的金银珠钗,去送给孙贵妃?若是还不清这些银子,就把我卖给孙家?”
孙贵妃其人果然心机颇深!
她母亲上次进宫,孙贵妃竟然以这样的条件逼迫她母亲!
一个架子的东西倒下,破损,如今全都算在她颜含玉头上,让她偿还,她怎么肯答应?
她娘竟然也会答应这种条件?
“不,含玉,我不会答应的,孙家的婚事怎么说我都不会答应的。”林素馨也自责不已,“含玉,都怪娘没用,我在京中不认识什么人,也没处去借些银子,担心你祖父知道这事责骂你,我又不能在府上去支取银两,我只是没想到孙贵妃竟然今天就请了媒人来……”
“娘,你别想了,她那些东西破损跟我根本没有关系,孙贵妃这事让我来解决。”
“你怎么解决?贵妃娘娘请了媒人来就怕是皇上允许的,若真是这样,你还如何逃脱这桩婚事?”
颜含玉担心的也是这点,若是皇帝默许的婚事,到时候只怕一纸诏书,婚事就会板上钉钉,再无转圜的机会。
尤其是她知道孙家这位嫡长子在上一世的命运,上一世她及笄那年,听闻出征幽州,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颜含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皇权社会,内宅的女子最为卑微,婚姻于女子而言有多少人是美满的?
听闻媒人的解释,一向温和的颜太傅当场冷哼,“想娶我的孙女,让孙大将军亲自来跟本官说!”
“祖父!”
颜含玉出来的时候正听到这句话,心中颇暖。
祖父一向待人谦和,少与人疾言厉色,如今为了她的事竟不惜得罪孙家。
“你出来作何?”
“祖父,有一件事我需要禀明,这话让孙贵妃娘娘请来的人一起听听才是。”颜含玉娓娓道来,“皇上寿辰当日,四公主把我推下高台,许多人亲眼所见,若不是我自幼为强身练了浅显的功力,只怕是会摔个伤筋动骨。”
这件事许多贵族子弟确实亲眼所见,甚至是四公主连声道歉都没说就离开,也是很多人都看在眼里的。
明眼人看在眼里的事,颜含玉并未继续提,只道,“后来孙贵妃娘娘派人寻我去明月宫,我便去了。等孙贵妃娘娘回来的时候,就说我不小心弄倒了她的博古架,才导致御赐之物破损。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明月宫的博古架是海南黄花梨木,那种木质又沉又重,哪怕是一个大汉想直接把它推倒都难,我竟不知我如何能不小心弄到孙贵妃娘娘的博古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