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数十条大汉闯进去,见东西就砸。经理捂着脸,肉痛地看着场中的高档装修被一下一下地砸了个干干净净。砸完东西继续砸人,早就束手在墙边的保安们被大汉掀翻,全部敲断了腿,惨叫声回荡在夜总会里,无比凄凉。
直到里面的混乱止歇,才又有人插着口袋,从门口慢慢走了进来。
经理面如土色:“九……九爷……”
唐谨言大马金刀地坐在唯一一张完好的沙发上,顺手起了一瓶酒,悠然喝了一口,淡淡道:“怎么,你们家宋爷还舍不得露个面?”
“宋、宋爷在路上,就、就到。”
唐谨言环顾一圈,墙角站了一堆舞女,他随意指了一个:“过来。”
舞女瑟瑟缩缩地走了过来,带着哭腔:“九爷……”
唐谨言指指自己的肩膀:“捏捏。”
舞女松了口气,换上一脸媚笑,站在唐谨言身后捏肩。
场中雅雀无声,地上保安们的呻吟声无比刺耳。
等了约莫三四分钟,才有个疤脸大汉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开口便道:“九爷,这不合规矩!”
“哦?”唐谨言懒洋洋道:“宋爷是和上面哪位大官儿沟通过了才过来吗?”
宋爷挺胸道:“九爷这么做是倒行逆施,明天市议院……”
“啪!”玉泽生重重一挥球棒,一个完美的全垒打姿势敲在宋爷的膝盖上,宋爷惨叫着跪了下来。
唐谨言掏掏耳朵:“协会的规矩立在那里,是谁不守规矩?一个两个的,仗着一些后台就知道玩小动作,人人照你们的搞法,协会还有存在的必要?”
“协会承诺不干涉我们的自主权!”
“所以你就可以阳奉阴违恶意竞价?”唐谨言冷笑道:“听说这个月你们的收入多了两三成,很好。协会守规矩的几家被你们坑得不要不要的,找谁哭去?”
宋爷嘶声道:“不要拿大伙的利益说得冠冕堂皇,无非是你唐谨言要做土皇帝打压异己!”
“白痴……”唐谨言叹了口气:“像你这样只知道盯着眼前一点蝇头小利,蝇营狗苟的蠢货,老实说,老子连打压你的兴趣都没有。”
宋爷冷笑道:“你不要装……”
玉泽生又是一巴掌,把他后半截话打回了肚子里。
唐谨言淡淡道:“这次你们有三家异动,即使上次有李在镕在背后搞小动作,都没有促成这样的联手,我不信是你这种鼠目寸光的人能牵得了头,也不信区区市议员敢插手我的事情。说吧,谁在背后?”
宋爷呵呵笑了起来:“原来你唐九也有怕的时候……首尔的老底稳不住,你大唐公司做上了天也没有用对不对?”
唐谨言淡淡道:“话是没错的,可凭你又怎么让我的老底稳不住?”
宋爷脸色涨成了猪肝。
唐谨言颇觉无趣地挥挥手:“带进去,大家测测看,城北区赫赫有名的宋爷是多硬的汉子。”
玉泽生狞笑着把人拖进了一间包厢,很快里面就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几分钟后,玉泽生擦着手走了出来,笑道:“测了,也就几分钟硬度。”
唐谨言微微一笑:“什么结果?”
玉泽生神色变得很奇怪:“真没有人在背后,只是他们几个喝了场酒,一个个拍桌子说不想头上骑了个大爷。道上混的图的就是个逍遥自在,爱做什么就做什么,然后回家就开始做了。”
唐谨言又好气又好笑地闭上眼睛,摇头叹息:“乌合之众……黑社会被人看不起了几十年,真不是没有道理。”
玉泽生犹豫着问:“真不能尝试一统?这样松散的协会联合,真的没有太大作用,一个个的都觉得自己还是大佬,要有气魄什么的……”
唐谨言叹了口气:“和这些低水平的人玩,真的很没劲,可是我还不得不玩。一个强势大一统的地下势力,会惹起太多人的反弹,我们根本承受不起。几十年来不是没有人尝试过统一这群****,最后的结果是自己进了牢子。”
玉泽生不甘心地叹气:“看着明明能吃的蛋糕却不敢吃,真憋屈。”
唐谨言笑道:“莫说我们,就连李健熙他们又何尝没有尝试过做类似的事情?连他们都没做成,最后一家控制几个势力完事……咦……等等……”
玉泽生兴奋起来:“九哥想到了什么?”
唐谨言不答,夜总会的彩灯扫过,他的脸色在灯光里忽明忽暗地反复变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