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宗主起身便要离开,阿丑急声道:“师尊!弟子觉得这些蝇头小字其中蕴藏着许多关键,对我们的修行必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山鹿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阿丑,却不言语,但是从他的目光中,似乎散发出阵阵炽烈,这虽然是一个猜想,但山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当初文碑殿可是辉煌程度要比如今如日中天的九尾殿还要强盛。
或许,其中的关键便再次落在那些蝇头小字上!
阿丑续道:“宗主,在那次比试的时候,弟子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只道自己就要殒命丘景焕之手,但在脑海中却出现那种血腥的场面,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召唤弟子,然后,在无意识之下才施展出来那种血腥凶戾的鬼宗法术。弟子以为,如果将那些蝇头小字交给每一位师兄弟,或许,我们宗门的弟子们都会在修行上有一个质的飞跃。”
阿丑的话显然正合山鹿之意,似乎也在同时,将山鹿宗主的心里所想给说了出来,这件事,非同寻常,如果是真,绝对会关系着文碑殿的发展。
身为宗主的山鹿,又何尝不是日日夜夜做梦都会想要的结果呢?
众人只见山鹿面色微微泛红,脸颊轻轻抖动,这绝对是因为激动而忍俊不禁,林羽诸人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猜测得到其中关键,尤其是鹤阳,一向平淡的他似乎也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极为罕有的表情。
片刻,在众人翘首中,山鹿似乎经历了一场极其剧烈的心理战争,终于将内心中的激动压抑住,低声道:“你们暂且好好休整,我且回趟宗门!”
妖界,地域广阔,存在着许许多多的门阀宗派,相互之间也仅仅略有耳闻,但,在这全世瞩目的妖峡塔比试中,阿丑的行为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一夜之间,便在整个妖界传播了个遍。
不少对莫天行熟悉的天狐族的门阀,大多同样的并不看好他的前途。毕竟,同一宗派之间,各个门阀的底细,他们都是了如指掌,知根知底。虽然出现异常,但莫天行根基摆在那,即便能有鬼宗法术的支撑,却有着致命的缺憾。
当然,也有很多人对于阿丑比较陌生,但在比试场上的那场突变却是记忆犹新,鬼宗,这是存在于传说中的门阀,据传早已消散千百年,如今竟有人能够一夜之间悟透鬼宗法术,那震撼程度可想而知。
好在山鹿对自己的弟子们,和蔼可亲,但是对于陌生人,却并没有那么客气,临行之前便交代,若非熟人,不可擅自接见。
除了丘和韵,第二个来访的,正是山鹿的至交好友化澄,连同他的唯一弟子西奉。
此时,化澄没有丁点长辈架子,一见到莫天行立马对他嘘寒问暖,能让这样一个大人物如此状态,阿丑顿觉自己三生有幸的同时还有几分尴尬。
“想不到山鹿竟能教出你这等潜力弟子。”化澄此时丝毫没有初次见面时候的那种锋芒毕露气质,反倒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
林羽站在一旁很是纳闷,不经意间,便看到西奉在一旁瞄着自己捂嘴偷笑,顿惹得林羽尴尬莫名。
“师叔过奖了,晚辈也仅仅是走了运而已,在关键时刻能够领悟到鬼宗法术皮毛。”
化澄轻轻叹息,站起身来,道:“文碑殿的往史,老夫还是清楚的,当年也算得上是叱咤风云数一数二的门阀,不过,自从山鹿兄的师尊被沧焰阁用诡计集杀之后,文碑殿便没落了许多。”
鹤阳身躯为之一振,当年沧焰阁的事情虽然极其震动,但大多数的人并不清楚其中本质,此刻化澄前辈竟一语道破,着实令他吃惊不小,想不到山鹿宗主连这等绝密都对化澄前辈丝毫不隐瞒,看来二人真情倒也并非虚言。
“这一次,你能够领悟鬼宗法术,对于文碑殿来说绝对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了。”化澄似有似无的朝着林羽方向瞄了一眼,眼中神情却是清晰炽烈,西奉端坐在他身后,自然明白师尊所指,朝着林羽看了一眼,并不说话。
“好了,咱们旧事不提,老夫和你们宗主也都老了,世事繁复却也并非我们的天下,这就需要你们年轻一代,能够撑起这重担了。”化澄转头看向西奉,却见她面色异常,心中一愣,便知原因,微笑着朝着林羽点了点头。
“当年山鹿将我从地府中硬生生扯出来,我的性命便与山鹿兄连在了一起,西奉,你以后可一定要与这些师兄弟们处好关系,文碑殿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明白吗?”
西奉正自神游四方,猛听师尊提及,急忙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弟子明白!”
众人又闲聊一阵,天气转晚,化澄留下一颗丹药,便带领着西奉走出殿门消失在昏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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