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山磨破了嘴皮子,千叮咛万嘱咐,见祖公略点头应了,他就大口大口的吃着,吃得满脑子汗水,饭罢,就告辞回了山上。
祖公略闷在书肆想着白凤山的话,他是真心希望祖百寿不是自己的爹,因为这之间横着善宝,这让他甚为纠结,然白凤山的话无懈可击,他想不信都不行,只不懂的是,这许多年来父亲为何接连拍人跟踪自己。
一直呆到酉时过,很多事情想的头痛,索性不想,离开书肆回了大院。
西侧门进了,门子接过他手中的马缰绳道:“二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这不,二老爷都来问几次了,看样子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祖公略没有搭言,款步而行,回了自己房里。
琉璃见了他,同门子一样的话:“您可算回来了,二老爷眼巴巴的等着您呢,说是酉时让您去花厅,您是先歇歇,还是立马就去呢?”
祖公略只道:“有些累。”
琉璃会意,为他脱了斗篷,然后海棠为他摘了风兜,茉莉为他脱了靴子,小荷端来参茶,小莲拧了条热手巾给他擦脸。
祖公略本已经习惯了这些,房里养着这么多丫头,安能不做事,只因想起文婉仪来过,就道:“以后没我的吩咐,只琉璃一个伺候着就可以了。”
海棠、茉莉、小荷、小莲屈膝应着:“是。”然后悉数退下。
祖公略一壁吃茶一壁问琉璃:“二叔可有说什么事?”
琉璃摇头:“二老爷没说,不过奴婢斗胆猜测,差不多是大奶奶的事。”
善宝?祖公略忙问:“大奶奶怎么了?”
第一次如此称呼善宝,非常别扭。
琉璃小声道:“晌午过,琐儿和琴儿来了,之前答应琐儿帮忙找大奶奶给瞧病的,大奶奶给开了个方子,琐儿的病好了,这事就被琴儿知道了,琴儿也央求我帮忙让大奶奶给她看看,这阵子事多呢,我就给忘了,今儿琐儿和琴儿是来让我带她们去找大奶奶的,在咱家里顽了会子,闲话聊着,琴儿说二老爷去找李姨娘了,为的是老爷将参帮和祖家大院交给了大奶奶,他们想闹大奶奶,晓得必然先过了您这一关,所以,心急火燎的找您。”
祖公略笑了笑,似乎早料到这些,将身子歪在迎枕上,顺手拿过炕几上的一本帐,道:“丫头小子们的月钱你管着就是,不必月月拿给我看,我看的帐多呢,怪腻烦的。”
琉璃躬身道:“奴婢记住了,只是这个月因为猛子的伤开销大了些,我做不得主,后宅的帐可是李姨娘管着,怕她不同意动用公中的钱给猛子看病。”
提及猛子的伤,祖公略蓦然想起白凤山的话,假如祖百寿真是自己亲生父亲,他为何如此对待猛子,他这分明是斩断自己的左膀右臂。
见琉璃还等着他的话,便道:“二娘若是问起多出的款项,你就说我准许你给猛子使用的。”
琉璃点头:“有了您的令,等下李姨娘问起我就知道怎么回答了,您还是快去花厅罢,瞧二老爷的脸色,怕是要闹大,若此时大奶奶也去了呢。”
祖公略窃窃一笑,还有那个丫头对付不了的人么,谁想闹她,只怕是自取其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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