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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重重,**不清四(2 / 2)

“这偏爱不偏爱,只怕也与母亲有关。贵妃娘娘虽身居四妃之首,然有这么一个韦昭容在,等于是替她娘家不知添了多少羞辱。是故再怎么好,也不得陛下偏爱。反观燕妃娘娘,为人沉厚,又持中庸之道不与他人过节。陛下喜爱,再正常不过。只怕这燕妃娘娘,日后还要往上走那么几步呢!”

媚娘悄然道。

闻得她如此大胆预言,徐惠惊得当时便扯扯她衣裳。幸好周围无人听见,倒也算罢。

接下来,便是阴德妃所出五子齐王佑上台了。

媚娘素闻这齐王荒唐,今日一见,却也是个清秀少年。只是脸上多少总带了些乖张气,望之不似龙孙皇种。便冷笑与徐惠道:

“这个齐王,平日里便总是爱张狂,却不知这一回,他要找谁当对手呢?”

话音刚落,便见齐王佑左右一看,下跪请奏道:

“儿臣请奏,准以九弟为敌!”

此言一出,众皆惊骇。连他的生母阴德妃,也惊得目瞪口呆:

他要以晋王做敌?!

太宗闻他欲以稚奴为敌,便知他有意仗着年长,又研习剑术长久,有意取众王之中最不擅剑术武艺的稚奴为对手,好得赢面。心下便不喜。

阴德妃见儿子这般莽撞,竟招了那平素最受太宗溺爱的稚奴来,心下便是一揪,又知儿子此意在赢,心下更是苦恼。然儿子话已然出,总不能劝他收回,只得摇头叹气。

稚奴闻得他欲取自己为敌,虽知五哥之意,却也无甚感觉——反正于他而言,剑艺输赢,倒也无谓。便笑道:“那便多谢五哥指教了!”

一边说,一边便大喇喇向德安提了自己佩剑来,笑吟吟而上。

其他人包括媚娘徐惠在内,却都看得心下为稚奴不服:这齐王,分明有意以强凌弱,这般为人,着实可鄙!

是故,台下一片议论之声。

凤台之上,李佑听得这些话儿,却全似未曾听到。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为何定要挑了这小弟弟来比剑——

虽然也有赢定之意在,可是最重要的,还是他听闻那去年的海内大朝会上,这个平素自己便最是嫉恨的小弟弟,居然以些花架子赢得父皇赞许,天下扬名。

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去?需知,这童子献祭之舞,若非父皇偏心,提前着他回封地,那是再也轮不着这稚奴的,毕竟长幼有序。还有后来阙楼盛宴之上,那以巧智敌倒倭国使节之事,使得至今倭国都只知太宗有太子承乾,还有一个九子李治,却再不知其他兄弟……

哼!父皇偏心也太过了!若当初肯留他李佑在京,他必然做得比这个没用的小子好!

——这齐王,竟是全然忘记,一来去年海内大朝会,是他回封地足有三个月之久之后才进行,且还是因海外有朝,太宗才准。实在说不上什么太宗有心偏心,故意送他离京。

二来他并非嫡出正宫子,是以便是他为长稚奴为幼,他母亲身分不卑,然依着古来地祭礼需嫡出正宫童子的要求,他也并非合适人选。

三来,也是最后一点,若论游猎之术,他这齐王名扬天下,可是这棋一道,他却是自出生以来,便摸也不曾摸过——只不过他听说稚奴只是背了棋谱便得赢,自以为自己也可以便罢了。

其实齐王如此,倒也不奇怪。说起来,还是他舅舅日常总是为自己阴世师后人的身分忧虑,便时刻提醒齐王也要注意。全然忘记齐王身为太宗亲子,且连他阴弘智都未曾受死,齐王又怎会如他想像般落得个不堪下场?

是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有灾祸也。

这些且先不提,单说这齐王见众人对自己所为露出不齿之状,心下生气,便看着稚奴上台之后,也不等他站稳,便大喝一声,操剑上前。开招一亮,便是杀手。

众人看着那剑尖竟直奔稚奴颈边而来,无不齐齐惊呼。太宗正欲怒喝,然想了一想,终究还是忍下。

只是抓着龙椅把手的双手,青筋暴突。

媚娘看得忧心,又闻得阴德妃惊呼儿子名号,便怒道:“现在再来提醒,还有什么意思?”

徐惠知她关心稚奴,也恨道:“这齐王,未免也太狠辣了些。晋王素性这般温和,又是人人皆知不长于剑术,他也要这般,太过分了!”

旁边瑞安更是看得眼圈发红,恨不得上前替旧主出战。

台上稚奴见李佑一上来便下此狠手,惊心之下,急忙挥剑格之——好在他近日寻了个新剑术师父,倒也教得他两招好的,一挡之下,竟然成功。

心下大喜,便欲与李佑说话儿。

谁知李佑见他居然挡下自己杀招,更加恼恨,出手再不留情,一味只往要害攻击,且还间有下三路的手段出来。

台下太宗看得如此,不由怒喝左右:“谁是佑儿的师父?!”

齐王随从之中,一名长脸汉子便出行跪伏:“燕弘亮见过陛下。”

太宗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才喝令左右:“来人!拖下去!杖五十!逐出宫中,永不许再用!”

左右得令,燕弘亮惊骇不知,大呼冤枉。

太宗怒道:“冤枉?似你这等教坏朕的儿子,叫他以凶险之性为智计,朕没杀了你已然是对你留情!还敢在这里喊冤?!”

燕弘亮闻言,低首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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