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
王德一旁立着,见李治这般模样,不由轻轻一笑道:
“主上也是劳心过度了……
说到底感业寺也是主上的私产,那些人再怎么手长,也是伸不进去的。”
李治摇头,半晌才轻轻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眼下媚娘入寺,也是权宜之计。最紧要是为了朕能够平复朝堂之事。
若此时她出了些什么差错,那朕便是再如何得势,也是全然白费。
王德,切记切记,一定要好生地护紧了她。”
王德点头道:
“主上说得是。那……
过几日的先皇后娘娘大祭,主上还去不去瞧武姑娘?”
李治想了一想,终究还是摇头道:
“不见为好。她才刚入寺,若朕这便见了她……
只怕会功亏一篑。
你去告诉李云,好生照顾着媚娘,不叫她吃苦便是。”
王德点头笑道:
“主上放心,昨日李侍卫还与老奴说呢!
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那两个孩子好容易得了这么一个报恩主上的机会,可都是欢喜得紧,也是上心得紧。”
李治点头:
“难为她们了。此事一了,朕自当有重赏。
对了,平日里她们与李云那里,也是更加要注意着些使用,万万不可使其短了什么东西,紧要的关头耽误事,知道么?”
王德含笑点头道:
“此事主上已然交待过数次,老奴都记得。”
李治又点头,这才再问:
“瑞安呢?
怎么没见他来报?”
德安这才道:
“回主上,瑞安方才回来过,不过因有急事,匆匆忙忙便又离去了。说是叫德安代报。”
李治立时便诧异道:
“怎么这般急?
东宫又出什么事了?”
德安笑道:
“说起来对咱们却是好事——主上,那萧良娣,又与太子妃斗上了。”
李治一挑眉:
“到底怎么回事?”
德安这才道:
“前日,萧良娣派了近侍玉凤来请主上不去时,恰好就是太子妃近侍怜奴也来请主上的时候。
眼见着玉凤不受主上的待见,那怜奴平日里素来是最恨玉凤的,便躲在**说了几句悄悄话。
可她再不曾想到一侧还立着瑞安个机灵鬼儿,竟然趁着她大肆讥笑玉凤的时候,瑞安借口有紧要事说与玉凤听,便将玉凤引了过去,听了个实在。
那怜奴说话,当真是难听,玉凤一听便恼急了,立时便扑上去,二婢便撕打成一团……
结果,还是瑞安唤了侍卫来才将二婢拉开。然后便各自回去找主子告状去了。
太子妃与萧良娣面儿上虽然不曾有什么,可是背地里却都怨恨上对方了。
加之后来瑞安又是添了几把柴,加了几根火……
眼下这承恩殿与宜春宫里,又是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