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这一说,瑞安便立时明白了:
“主上是想……将那吐蕃之势,借此良机,完全纳于羽下为用,却不改其国独当之事?
嗯……这倒也是好事。
我前些日子还听武姐姐提起过这吐蕃之事呢!
她说这吐蕃眼下日益繁隆,便是先帝再世,二十四将并出,百万雄师同战,也是要三年五载,方可灭之。
再者这吐蕃向来与我大唐尚算交好,尤其是这文成公主一事,明着看,似是咱们屈降公主;实则却是对那吐蕃行了项天大的怀柔之政,以我大唐之物产天技,驯吐蕃之边民野士……
而且公主又是江夏王的爱女,为人更是忠于我大唐,是以这样一来,那吐蕃内外但有大小事件,咱们大唐也是轻易可知……
所以若是要求得安定,顶好的法子,却是与之暂且相安不提,只以怀柔之态,慢慢以民风民化驯之即可呢!”
德安也点头道:
“主上也是这般说的:
若用得当,则千万雄师亦难敌一页书纸。
只要咱们与吐蕃相安无事,其实想来,岂非也是于边塞一事上,更多一重了不得的屏障?
是以主上自登位为储这些年来,便从未曾松懈过对吐蕃一境的注视……
只是眼下,这势态,却是叫主上也有些为难了。”
瑞安一怔道:
“哥哥此话怎讲?”
德安叹息一声道:
“因为那弃宗弄赞虽然是病死,可论起来,却也是等同被人谋害的。”
瑞安大吃一惊:
“谋害?!是谁?”
“你可听闻,弃宗弄赞有一个异母兄弟,恨他入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