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徐县令,你要多少钱?”修正操心里一阵厌恶,还以为遇到一位干实事的官员,上来就找大家摊派,连称呼都充满不客气。
关键此人身后有真定赵家,桑干县过去并不遥远。他并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身后也还有人,曾告诉修正操,最好对真定侯那边的人谨慎又谨慎。
“多少钱呢?”徐庶装作低头沉思,过了片刻,他猛地抬起头来:“本官初步估计,差不多在一千万钱上下,其实八百万钱也差不多,不过一千万钱能更踏实。”
起先心里面还有小算盘的家主顿时哑口无言。
你和赵家有关系不假,可你并不能代表赵家。我们要和赵家做生意,也并不是非你不可。
你倒好,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一千万钱,咋不去抢呢?再说你要去抢,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就是抢上一辈子都凑不够那数目才是。
这一下,连修正操都愕然了,没想到县令报了个数目让他难以接受。
“徐大人,是否太多了?”陈荣干咳一声,他终于可以发挥自己的作用了。
在桑干县,只有陈家才是老牌的家族,立于此地一百多年的历史。
惜乎另外两家不知不觉间冒了出来,等陈家想要压制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实力比想象中更为强大,只好忍气吞声,外人还以为陈家是欣然接纳了新兴的两个家族。
“多乎哉?不多也不多也!”徐庶缓缓站了起来:“诸位,这是本官的县衙。你们看看,和大家住的地方一样吗?”
“本官是谁?是皇上亲自任命的桑干县令,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本县的脸面。”
“诸位告诉我,这么破败的县衙,我敢接待谁?让别人看起来我们就是一群乞讨之人。”
“徐大人,”一位本来就喜欢在县城里倒腾房地产的家主眉头一皱:“尽管我汪家不甚富裕,县衙的修葺钱款由本人来出。”
其他的人心里一颤,妈蛋,咋就被这老家伙给抢了先?光是县衙焕然一新,顶天也就十万八万的,汉庭的五铢钱尽管在中原没啥市场,在这边还是很坚挺的。
“是是是,大人,不要说为您修葺县衙,就是重新翻修,这钱我们大家一家出一点,平均下来每家不过是几千钱而已。”马上另一个人站了出来。
你汪家是很牛逼,不过你说的是修葺,而我说的是推到重建,自然提议就比你更上一层楼,今后看新县令对我这个首倡者不感恩戴德才怪。
“光是县衙维修下就可以了吗?”徐庶又缓缓踱回自己的位置,沉声说道:“诸位有没时间到城外走一走?本官进城的时候,都一直在观察。”
“诸位,相信你们都曾去过其他县份,能不能告诉我,有哪一个县的城墙有我们桑干这般的?感觉一阵大风刮过,都要倒下去一般。”
“县衙的事情,就不劳烦诸位了,本官从没想过要住好点的地方,毕竟我们的老百姓生活很不安稳。”
“他们首先要随时面对胡人们图如其他的打草谷,又要兼顾着自己的田。”
“谢大人体谅!”不少人看见徐庶居然不是为了落腰包,而是要给城墙动手术。
再说县令尽管年轻,处事手段十分老辣,到来赴宴前,谁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此刻图穷匕首见,貌似还是云山雾罩,看县令的精明模样,也不像是一个贪财的人。
城墙可不像县衙一般,确实有一千万钱,要真的能筑下来不可能,加固一下,一点问题都没有,反正徭役是不算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