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文丑太不当人子!”袁尚气呼呼地说道:“居然没有向你辞行,他这个将军不想干了?长此以往,今后还有谁愿意给咱家效力?”
袁绍心里有些压抑,自己这个儿子怎么和自己年少时一样,当年的自己,何尝不像他一样,意气风发?可惜在赵云手上,不断受挫。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要是没有他的相邀,自己这个太尉能坐得稳么?
就是今天,袁家内部都在闹分离,不管是残废袁术还是已经独当一面的袁默,都不把这个家主当回事。特别是后者,有舅子撑腰,好几年没来自己这边了。
“你们兄弟怎么看?”袁绍嘘了一口气。
袁熙的眼光有些躲闪,他从来都不怎么说话,难道自己这个父亲有那么凶吗?
“父亲,三弟说得有道理。”袁谭有些谨慎:“袁家就是袁家,他们是我们的部曲,真还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也不想想这个将军的位置是如何来的。”
袁绍心里很憋屈,以前总怕他们出京以后寸步难行,还专门因为二叔与三叔的事情,让哥仨轮流的尽孝,博得一个孝道的美名。
孝廉是真的没有用处了,因为自己的阻挠,科举到如今还没有开科举士,但是实际上各郡担纲的,无不是从各地学校里面出来的人。
要不是自己,颜良文丑不管是领兵还是作战,都不错的,至少一个侯爷跑不掉。
“备马,我要去大将军府上!”袁绍连批评他们的勇气都没有了,现在放出京也不清楚晚不晚。可惜啊,赵家的儿郎不是在征战就是各郡理事。
“还是备车吧,”袁尚自作主张:“父亲大人,外面在下雪,天寒路冻。”
袁谭冷笑:“我们是袁家,为何要去赵家?父亲大人,还是给大将军传话吧。”
家门不幸啊,袁绍心里止不住悲哀,连说他们的力气都不想费,径直走了出去。
“原以为仁礼走的时候你就会过来,居然耽误了这么久?”赵云话里不无调笑之意。
袁默倒是毕恭毕敬,叫了一声:“见过兄长。”
“真的天寒路冻啊,还是进你书房去吧,听说里面挺暖和。”袁绍看也不看门子那些好奇的目光,我可是当朝太尉,亲自过来又如何?
“这是玄德兄给我带的普洱茶,我这个粗鲁人也喜欢,你尝尝?”赵云亲自斟茶。
“肯定是要喝的,”袁绍呵呵大笑:“出去我就说,大将军给我泡茶喝。”
“那敢情好,”赵云不以为意,他还是年轻时一样,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原来他喝的真还是普洱:“每一个到书房的人都是我在斟茶。”
袁默的茶杯递到嘴边,闻言差点儿笑了出来,只好把茶杯放下。
这时,有下人来报,轻轻在赵云耳边说话,袁绍不屑于听,自顾喝着茶:“刘玄德不外乎就是想你给他增兵吧,到处都要兵员,他也是太谨慎,现在都还没打完身毒。”